自他知道沈斐之既能碎山又能医人,已确信沈斐之真实身份估计是哪路神仙,具体是哪路神仙,他不知道,也懒得去猜,猜到又能如何呢?
而沈斐之知道他知道后也不藏着掖着,今夜更是直接给他大变活人,还平地起高楼,搭个戏台让那几个花树精给自己唱曲儿。
“小愿,困吗?”沈斐之端起凉粉,坐在稍矮月牙凳上,把刚盛好凉粉放到八仙桌上,握住楚愿随意搭在扶手手,察觉到有些凉后便没继续待在外面心思,站起身摸摸楚愿脸,轻声道:“师兄抱你回去。”
说罢,沈斐之手从椅背后缝隙搂住楚愿腰,将人带进怀里,另只手还没搭在青年腿弯,满脸困倦青年倾身环抱住他,下巴埋在他肩颈,动作轻微蹭蹭自己依赖兄长兼爱人,道:“师兄,们还是要聊聊。”
楚愿本来想同沈斐之严词厉色谈昆仑山事儿,仔细想来,再如何他也不能将师兄当犯人审,事情已经发生,如果有挽救办法最好,没有话,难道他从此就要和枕边人割席?
皇城。
途经左相府,麒麟听耳朵皇宫选秀,知道那姓沈铁定气死,光是想想麒麟便乐不可支。恰好这府前宝马香车,麒麟计上心头,决定替这府上女子入宫,刚好那女子在屋头寻死觅活,麒麟救她命,也算造福人间,不枉它麒麟称号。
而且还能再气姓沈气,左右它麒麟都不算亏。
切尽在他掌握之中,只是这检查身子……麒麟脸都有点想红,它这尊贵,当然只有陛下才能……咳,反正陛下才能,对吧?
于是“杏春”嫣然笑,利落手刀落在苏公公羸弱后颈,将人砸晕-
想来不能。
再加上他师兄吃软不吃硬,平和些聊这个话题也并非不行,兴许还能事半功倍。
楚愿轻咬口沈斐之丝质寝衣没有遮挡住肩头,随后把衣襟帮他拉好盖住,赖在师兄身上不动。
沈斐之如玉脸上不由泛出笑意,对楚愿不着痕迹撒娇他向没有抵抗力,沉潭般眸子换暖泉流动,抚摸楚愿后背,“小愿想聊什?”
“昆仑山。”楚愿尽管想来软,声线还是控制不住地生硬些,提到昆仑山便是提到何钦和六师姐,还有昆仑上下活生生人,他不是圣父,也知道其中有多少人为非作歹,可是何钦毕竟曾经待他那样好,也并未做错任何事,他想不明白,也不懂为何沈斐之恢复神仙法力便要大开杀戒,“师兄为什
避暑山庄。
虫鸣鸟叫,青莲池边菡萏缀满池,风缓和催眠,吹来边冰盏清脆响声,沈斐之在旁搅红糖浆酿,石桥侧戏台隆重,歇山式檐顶下双层戏台平地而起,水袖清歌,姹紫嫣红唱是游园惊梦。
楚愿在沈斐之安置交椅上懒散躺着纳凉,发丝从开过光浮雕木板边垂至背脊,脖颈上显出七八道激烈红痕,抿着唇听旦角唱昆曲。
旦角婀娜多姿,身段标致,腔调也是等上乘,就是唱戏显而易见卖力损几分昆曲水般柔情,多肉眼可见功利。
可不急功近利吗?楚愿半阖眼想,这几株在他山庄才里长几百年树就有幸被沈斐之开灵智,点化成人,能比中举范进更疯,这会儿抑制着疯劲儿唱戏已是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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