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绪,你最近怎?”楚愿很解顾沉绪暗里孔雀开辟性子,他前段时间以为顾沉绪劳累,给他多休沐几日,成效甚微。他都要以为孔雀不是收尾巴,是被人剪去翎羽,“朕许你休息,你怎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?”
顾沉绪抬眸,却是看眼不动声色皇后,沈斐之姿态自如,淡淡看着顾沉绪,眉头都不曾挪动半分,覆在楚愿手背上指节倒是稍稍用力,又将楚愿手背往自己这侧拢小半寸。
小半寸不长,却足以刺激得某些人茶饭不思,正业都务不,最好能什都干不下去,然后被小愿从身边剔除出去。
顾沉绪深吸口气,撇开眼深深望向青年帝王,有意回道:“臣替丞相操劳陛下子嗣事,倒没想到最后陛下种都不愿留,要找府上个和尚庙都不要孩子继位,容说道句,”
他真正谈论国事时犹如块铁打石板,确是真瞧不见情情爱爱,这点和楚愿很是相近,“三思而后行。”
【“你似乎有话想说?”】
国师府离皇城有些脚程,山高路远,若要在天黑前抵达,马车再如何华贵还是禁不住快马加鞭后颠簸。饶是楚愿体质好,沈斐之却是舍不得他宝贝再颠簸几炷香。
车夫策马路过悬挂长河,长河飞流直下三千尺,水气成白雾,骏马后蹄没入白雾,前蹄踏出时已到国师府转角道上。
“准备下,慢点。”皇后冷淡吩咐从绣金龙凤车舆帐中传来,车夫乃是御用中训练有素那批,见到仙术依旧面不改色,屏息凝神将最后脚程赶完。
沈斐之扫眼吊着嗓准备喊小太监,那公公虽说刚进宫,但也是百里挑人精,忙不迭拱手退到旁,头低与肩平。
他也知道楚愿为王朝气运只得放弃切所得,但他仍旧像每个最老派朝臣那样,认为陛下合该留下子嗣,哪怕先让摄政王代政,孩子出生长大后再继位呢?
楚愿并不为被忤逆而生气,而是欣慰忠臣在侧,即便无他,此时山重水复疑无路,大晋也终会柳暗花明。
他垂眼道:“朕夺回江山,不是只为坐坐那张龙椅,沉绪,坐与不坐意义不大。”
青年抬眼间万物失色,他嘴角弯起,笑道:“如若当今朝廷换当家,不再有人成日跪伏在地,伤痕满身,即便不是楚家人在上又有什关系呢?”
顾沉绪咀嚼楚愿眼中恣情笑意,如含片甘草糖,这糖甜味本身便足够甘甜,可在楚愿登上至尊之位
他眼睁睁瞧着皇后娘娘揽自己活计,扶着帝王手等人下马车后携手往府中走去,身后跟着犹如海塞三斤黄连顾沉绪。小太监八方玲珑心思打个转,便知道这二位根本插不进第三位莺莺燕燕。
小太监沉细眉,探手入袖触触对折四方银票,内心不舍非常。
看来他得把陈答应塞给他银票悉数退还,这皇后可确实得罪不起,否则未能说动陛下召幸陈答应,他自个儿小命就要不保-
广口青花瓷盘中锦鲤成双,楚愿和沈斐之坐在同侧,十指相扣。
顾沉绪在另侧沉香木椅独坐,他天生潋滟桃花眼不复往日神采,道袍似乎较往日更贴合他颀长体态,拂尘搁在案上,这回也没有藏富,鞋袜和他唇色般同为朴素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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