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瑞雪,你知道犬类什时候会狂吠不止吗?”沈斐之抿口茶,不慌不忙地:“你定知道。”
沈斐之寥寥几句话把瑞雪出身和方才出言不逊讥讽尽,最后句话还拐着弯骂瑞雪是狗,直说得瑞雪脸青阵白阵。
楚愿默不作声,配合沈斐之把戏唱下去,若最后瑞雪知错,还有机会培养他作为太子。
沈斐之将另杯斟好茶推到楚愿面前,楚愿心领神会,戏唱到自己这儿。
他注视因怀才不遇而饱受冷眼瑞雪,抛出先前那个问题:“你似乎有话想说?”
“你似乎有话想说?”楚愿打算慢慢来,先解下瑞雪心性。
瑞雪好整以暇扫眼面无表情沈斐之,离顾沉绪,瑞雪似乎不打算掩饰自己恶意,他轻蔑神色浮于表面,双目紧锁楚愿,如只险恶狈,闷声笑两声:“还挺新鲜。”
楚愿挑眉,不理解瑞雪莫名恶意源于何处,他依旧以客气与和气姿态面对这个比自己小四岁少年,没有放出任何为君主威压,“若是说择取你为太子这桩事,确实新鲜。”
瑞雪咋舌,瑞凤眼上挑,拖着下巴勾起唇角:“指是,你想要做你妃嫔。”少年故意用眼珠在楚愿身上舔舐几遍,暧昧地低笑:“陛下打算给什嫔位?臣虽不比皇后,却还是处.子。”
楚愿收那点可怜笑意,冷漠地注视面前少年。
刚才全为调情才做出弱势。
瑞雪惯是懂得察言观色,也不禁暗暗羡慕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,可是两人若是如此,又有他什事?
跋山涉水,山渐高,寒气愈重,瑞雪眼睁睁看着皇后手中凭空多件大裘,披在皇帝身上时,那小皇帝乖乖叫皇后将衣服系在身上,两人视线相触时,青年自如送上自己唇瓣任由皇后采撷,似乎全然不把后面两个人当人。
瑞雪面色古怪,种异样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-
山顶石亭巍然,有鸟踪迹,上下可视,皇城尽收眼底。
两人如出辙漠然明晃晃地提醒瑞雪,如果他再不做出对选择,他所处状况
瑞雪乐意恶意中伤他人,而且他以此为乐。楚愿沉默地看着瑞雪,他不想用言语回敬他,否则只会助长他劣性。
清雅昳丽皇后用手指点点白玉杯边缘,似乎在试探茶水温度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下秒皇后抬眸,扬手就将茶杯连带滚烫茶水砸在瑞雪高扬头颅上,力道之重,令瑞雪直接被砸得跌倒在地,脑门红得不堪直视。
茶水飞溅。
“皇上意思是让你过继他名下,为们二人当个知礼受礼乖儿子,”沈斐之淡淡道,“们将你当人看,而不是条惯会叫唤丧家之犬。”
楚愿想和瑞雪开诚布公谈谈,就得稍稍回避瑞雪靠山顾沉绪。
楚愿落座于精雕细琢石椅,山顶湿气盛,连带着他睫羽和发丝似乎都湿水珠,俊俏舒朗面容如沉晨露花,望向旁人眼神也似乎含水,湿漉漉。
“沉绪,你回避下。”楚愿说。
顾沉绪讪讪走开,眼神不住望向石亭三人,唯恐瑞雪说出什触怒龙颜。
沈斐之无视瑞雪,自顾自坐在楚愿身边,竹编食盒摆在石桌,他轻巧地布好茶具,斟出煮好清茶,为楚愿添小勺桂花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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