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斐之忽略楚愿话中若隐若现抗议,给楚愿顺气,仍旧不打算让楚愿下榻——就算要下榻,也得是他给抱着,免得伤刚积阳气,
“该用药,昨日你说苦,今日给你寻蜜饯。”沈斐之修长手裹住楚愿卧床半月后细些手臂揉捏起来,上面肌肉和逐日逐夜褪去风寒同渐渐隐去,楚愿显然还是有些介意,有时候会背对他,悄悄去捏自己
沈斐之五指攥拳,闭上眼。
天道想要小愿身上失而复得法力,而他们去往五毒山正中天道下怀,天道在那儿有把握夺回曾经分出去半力量。
他唇角向上,抿出个浅淡苦笑。
大不不去,终究是他太贪得无厌,能和小愿永远在起,已经是上苍对他最大宽恕-
八卦阵状围屋山庄抵挡侵袭风雪,石头筑起围墙内冬日避风,温暖宜人。更不必提它雅致装潢,内在也是别有洞天。
难受。
沈斐之侧脸贴着楚愿,向冷清无谓眼徒然望着虚空,指甲用力嵌入掌心,指尖泛出肉色白,他强迫自己不要沉浸在为小愿苦痛中而失去理智,他还没想清楚天道为何不直接对他们出手。
低阶魔物压根伤不到他半分头发丝,罔论被他心意护着小愿,天道没有伤他和小愿意思。
伤不到他和小愿,便无法阻拦他们前往五毒山。
或者说,天道是假意阻拦,实际上想让他们前往五毒山,甚至异常迫切。否则他现在和小愿理应身负重伤。而现在他安然无恙,小愿除身上汹涌风寒外,并没有能影响到他自身法力伤口。
山庄内莺啼鸟啭,杨柳青堤,春花烂漫,不失为冬日中避寒山庄。
楚愿养病有小半个月,他自认为病差不多好全,却仍旧被师兄迫着卧病在床,不得动弹,最好事儿就是揭那窗棂,赏花逗鸟。
沈斐之总觉得他病没好,楚愿依旧在夜半时分身子发寒,控制不止地打寒战,好似他对寒冷畏惧刻在骨子里,稍微有些寒冷意味便能叫他缴械投降。
“这病是被你惯,谁被你这惯着都会病,没有病也得把自己折腾出点病痛来。”楚愿半坐在床榻上,身上披着几层软褥子,他仿佛在说笑,眉眼软和,和依偎在沈斐之怀中那副没有骨头样子像极。
“已经小半个月没自己走过半步,”楚愿缓慢眨眼,试着抬起自己软绵无力手臂,“这回又不跑,肯定赖你辈子,你怎不对好点,让下去走两步呢?”
猩红血液顺着指尖发力抠出凹陷淌下,白皙腕口上血液宛如溪流分岔,沈斐之面无表情地将这支手从楚愿腰身边拿开,防止玷污小愿衣襟,再独自欣赏血踪迹。
天道在挑衅他,它故意告诉他,它就是想让他们去五毒山。
天道确没安好心,可是它也知道,沈斐之想带楚愿去五毒山找回属于无极记忆,想得要发疯。
毕竟沈斐之身为长生帝君,已经独自守着无极和两人回忆,守三千万年。若不是无极为帮阎王挽回错选地府殿主导致王朝气运篡改错误,他早就带着失忆无极去往五毒山。
那时天道也知道他想法,却没有表示。现在反应如此剧烈,说明经历这世楚愿身上出现天道想要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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