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仇雪恨后帝君平静异常,面如冠玉脸波澜不惊,走向湖心步伐也轻缓。
楚愿派茫然,硬着头皮跟上帝君。
师兄他这是
他前阵子才做木制小羊木马更是被砍断羊头,木羊角抵在床榻脚,墨水点眼呆呆望着洞口,好不委屈。
……是他委屈。
他小人见得多去,没见过沐辰这变态,他小羊做不可人吗?
你偷走也好,你给砍什意思?
楚愿还在黯然神伤,帝君挥手,山洞便恢复原状,楚愿见小羊头又接回来,还是不是滋味。帝君将他放在床榻上,盖好被子,再施个金色结界,楚愿摸下,穿不过去。
那也是最神通广大,法力无边废物。
奈何情深。
谁叫你们情深?
楚愿垂目,虚无手抚在长生帝君头上,沉默地听着帝君失声痛哭,再没有半点仙君风度。
苦痛无形,苦海无边,杂乱情是熬得最难下口药膳。
曾入过洞房,合歡酒免,起码要有个红褥子。都挑好,那条褥子花纹很漂亮,拿回来你肯定会很喜欢…你怎也不等等?”泪水毫无预兆地滴落在两人交握手背上,原是帝君眼眶红,他将两人交握手递到自己面前,轻缓地吻青年手背。
忽地,他似乎终于忍不住,伏身在青年冰冷怀抱中,宽阔肩背不停地发抖。
楚愿站在自己尸首边缄默不语,不会儿,帝君收放不住情绪,哽咽起来,喉音浓重。
“无极……”他手指攥在青年薄如宣纸轻衫上,衣袂洇水皱出道道褶子皱纹,像水面生出波纹,像以卵击石。
楚愿心里不是滋味,蹲在帝君和自己尸首边,虚无手放在帝君头上,忽然明白沈斐之口中“遭天谴”、“们才是最疼”,那时他不察。
然后帝君找沐辰算账去。
楚愿覆在帝君肩头跟过去,反正他轻飘飘,帝君应当也感知不到他。
就这样,楚愿发现夜路回京沐辰在轿上吃人,五脏六腑能流抽屉,他干呕下,飘到边,等帝君处置这个砍他小羊木马脑袋首辅。
首辅自然是横死当场,翌日,首辅脑袋和身体分家,各自挂在二位厂公府门上-
最让他没想到是帝君回洞府,抱着他尸首回到那眼绿湖。
楚愿不明白,爱个人,怎会这痛?
他虚无身子突然迸发出撕裂布帛疼痛,接着又丰盈起来,宛如无形力量注入,让他有从未有过妥帖感。
他看着哭完场,抱着他身体长生帝君走向两人安身洞穴,隐隐有种奇怪错觉,就好像,进入五毒山,不仅能找回他和师兄记忆……源源不断流入身体力量告诉他,他最初源于这里-
楚愿随着帝君回山洞,果然入目不堪。
洞中没有完好物什,能砸都七零八碎,不能砸全有斧头砍伐痕迹。
现下才明白,什叫天谴。
他看懂。
天道为惩戒长生和无极,不仅要他们生死别离,还要无极忘却切,而长生不仅记着,还要记得清清楚楚。
它不剥夺长生恍如无边法力,可它要长生眼睁睁看着心上人死在面前。
让长生明,你法力百无用,你终究是天道造物,你是世间最神通广大帝君又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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