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王军把另外
个玻片放到载玻台上，“看心肌细胞。”
苏行：“心肌细胞凝固性坏死。”
“这是左心室和室间隔，还有灶性出血。”王军将玻片稍稍挪动
下，对苏行说，“再看这部分。”
“部分肌细胞灶性溶解坏死，可见灶性中性粒细胞浸润……部分肌细胞肿胀变性……横纹……横纹不清？”说到最后，苏行有些惊讶地看向王军。
王军：“你
结论是？”
苏行：“死者生前肺部出现高度水肿。”
王军看眼晏阑，晏阑回以感谢眼神。王军刚才提问是让苏行说些晏阑听得懂。
王军走到解剖台前，说：“你继续，
做切片，会儿直接上镜检。”
苏行点点头，继续解剖心脏：“心包膜光滑，心包腔无积液，左心房近二尖瓣处靠近心包膜位置有暗红色点状出血，室间隔近心尖部也有暗红色出血区……”
苏行停住手，看向王军：“师父，死者心脏……这……死者不是被砸死，他这更像是多器官衰竭而死。”
。晏阑见过王老解剖，也看过法医室其他法医尸检，大家都很认真地对待尸体，但没有谁像苏行样这
郑重。晏阑看得出来，这种郑重不是因为苏行年轻，也不是因为自己和王老两个人都在，事实上苏行此时几乎忽略解剖室里其他人，沉浸在个只有他和尸体世界中。仿佛只有在这种时刻，苏行才是他自己。
这孩子还真有点意思，晏阑想。
“……头发黑，长度5厘米，头皮有破损，可触及颅骨凹陷性骨折，头皮破损处……”苏行愣愣，抬起头看向王军，“头皮破损处无生活反应。”
王军点头，示意他继续。
听到这里，晏阑心里有些期待。无生活反应，那就证明死者被敲击头颅时候已经死。王军说对，这具尸体或许真会成为整个案子关键，他掐灭自己对苏行本人探究，仔细地看尸检。
苏行犹豫着说道：“横纹肌溶解症？可是他肾脏并没有出现对应症状啊？”
晏阑其实什都没听懂，但是他
王军不置可否，只是说道：“没解剖完不要下结论。”
苏行继续将死者肝、肾等其他器官全部解剖分析，最后站在旁等待王军，王军将切片放到显微镜下，然后指着与显微镜相连屏幕，对苏行说：“结合镜检分析，先看肺泡。”
苏行对着屏幕回答道：“肺泡腔内充满水肿液，可见中性粒细胞浸润，肺泡壁毛细血管扩张淤血。”
“很好，继续看。”王军换张玻片。
苏行：“肝小叶……肝细胞变性坏死，坏死区内有单核细胞及中性粒细胞浸润，这坏死几乎累及全小叶，周边只有很少量肝细胞。”
体表检查之后就是内部检查，苏行十分熟练地用“T型弧线切开法”切开胸腹腔，开始检查内脏。
只见苏行用工具将尸体胸腔积液盛到量杯中，测量后说道：“双侧胸腔均可见不凝血性液体，左侧370ml、右侧340ml。”
王军看眼，说：“继续。”
苏行将尸体肺部取出称重解剖分析道：“左肺重1200g，右肺重1200g。两肺肺门处可见出血，切面和表面都为暗红色，且有泡沫样血性液体溢出。”
王军提问道：“说明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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