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阑继续说：“乔晨乳糖不耐，所以队里买早餐
时候会少
杯牛奶，用豆浆来代替。林欢有很严重酒精过敏，所以在外面吃饭聚餐时候自然有人替她挡酒，王老不喝咖啡只喝冰可乐提神，所以队里茶水间冰柜里永远都冰着可乐。每个人都有不同喜好和禁忌。你只需要说句你闻不
烟味，
们抽烟时候自然会避开你，这根本不是什
大事，可你瞒着不说，自己吃药，自己忍着，你不难受吗？”
晏阑按摩手法十分专业，苏行觉得自己手在逐渐恢复知觉。晏阑继续问道：“你每次过敏都像今天这样吗？是点烟味都闻不吗？”
苏行：“长期吃抗敏药，般都没事。”
晏阑放过苏行右手，又拿起他左手开始按摩：“刚才是什情况？”
“您烟劲太大。”
晏阑想下，自己常抽确实尼古丁含量都不低。
苏行没有说话，晏阑喂他口，他就吃口，很快碗粥就见底。晏阑问：“还喝不喝？再去给你盛点儿？”
苏行摇头。
晏阑把碗放在边，把苏行手从被子里拿出来，给他揉着至今还在泛白关节：“你别跟较劲，帮你揉揉你会舒服些。你就当是为这几天对你折磨赔礼道歉。”
“您没有折磨。”
“那天在箭海，是因为身上烟味才吐吧？”
是想个人待着，就先出去，你有事再叫。”
“晏队。”苏行嗓音有些沙哑。
晏阑转过身来：“怎？”
“……”苏行沉默许久，说道，“对不起。”
晏阑笑笑，说：“别想那多，粥还是热，你趁热吃。”
晏阑又问：“上午在咖啡厅发生什？”
苏行小声地说：“……那时候有点不舒服，就去缓缓。”
晏阑没再追问这个不舒服到底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，总之苏行现在肯定是从心理到身体都不舒服。
晏阑按摩完苏行左手，抬起头来说道：“苏行，今天之后不会再去追问你过去发生什，但是希望你能明白点，有时候掩饰自己不如袒露自己。你是名警察，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上责任是什。如果你昨天明确地告诉你不可以去二院，那肯定不会带你去，也就不会触动你心里那些往事，那你现在应该在法医室解剖尸体而不是发着烧躺在家床上，应该在队里带着他们整理分析案情而不是在这里给你按摩双手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沉默。
“从科大回来，你在车上吃是什？”
“盐酸西替利嗪。”
“后来有难受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苏行点点头，然后伸出手去拿碗。晏阑却连忙接过碗说：“还是喂你吧，怎抖成这样？”
“刚才太用力。”苏行甩甩手，“晏队您放下吧，会儿自己来。”
晏阑舀勺粥送到苏行嘴边，苏行迟疑下，就着勺子喝下去。晏阑轻声说道：“你手是用来拿解剖刀，你要对它好点。以后难过时候也尽量不要这样，你可以抓些软东西，别自己跟自己较劲。”
苏行低声说道：“对不起晏队，下次注意。”
晏阑叹口气：“这不是工作，也不是任务，你直这跟说话不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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