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行微微摇头:“从始至终你对不起只有你自己。记得当时就告诉过你,不要拿别人错误惩罚自己。你所经历事情中,只有你是完全无辜,错是那个伤害你人,是那些在你背后指指点点人,而不是你。那个伤害你人已经死,那些对你出言不逊人你也见不到,可你还是亲手断送你自己未来。”
“你也会说这种冠冕堂皇话。”徐絮冷笑下,“刀不砍在你身上,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!就连你也觉得应该放下切是吗?”
苏行:“没劝你放下,也没资格劝你放下,事实上只有受伤害人自己才有权利选择放不放下,别人说什都是隔靴搔痒。你说没错,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。可是徐絮,你知不知道,每个人都会有伤痛,受过伤也不止你个人,但不是所有受害者最后都会像你样变成加害者。有些人受伤之后选择自,bao自弃,有些人选择将痛苦转嫁,还有些人选择带着伤痛继续前行。大家都是成年人,安慰和劝说都没意义,每个选择都对应着不同结果,从你杀那名快递员开始,你就已经做出选择,所以也要接受相应结果。你好好交
取证警官还在坚持找寻线索,直到上个月,那位警官还在跟聊起你事情。当时从你体内提取DNA样本直在们库里,现在全国联网,许多在逃犯DNA都在资料库里,旦抓住嫌疑人,们要做第件事就是比对DNA。这多年,在坚持替你讨回公道是警察,而选择放弃恰恰是你自己。”
晏阑听到半就大概猜出是怎回事,他让庞广龙出去换林欢进来。
苏行靠在桌子前面问道:“能告诉当年你为什自己撤案吗?”
“撤案?”徐絮冷笑道,“如果不撤案,就要次又次地接受盘问,次又次地到警察局来认人,次又次地回忆起那时场景!要忍受同学们表面上关心,要装作不知道她们在背地里骂脏、骂不检点!要背负着多少目光你知道吗?!”
“没有人是在真空中长大,人出生就注定要接受来自旁人目光和评价。你逃离那个环境,改名字,考上医大研究生,进二院当医生。你已经可以开始新生活,又为什要杀人?”苏行似乎突然意识到什,站直身子问道,“你又见到那个伤害你人是吗?”
徐絮眼里涌上层水雾,但很快就被她自己压下去,她咧开嘴,扯出个嘲讽笑容,说道:“是啊,见到他,知道他名字电话和家庭住址,甚至知道他有双听话乖巧儿女。从他入院到去世那半年,他女儿几乎天天都来看他,他女儿求着救他父亲,说他父亲是个好人,不该受这大罪。可特别想告诉他女儿,他父亲是个强*犯!在六年前强*!”
“你对他做什?”苏行追问。
徐絮木然地摇头:“什都没做。他得骨癌,确诊之后没多久就转到肿瘤科,听说是直达不到放疗指标,熬半年就死。”
苏行叹口气,没再说话。
“苏法医。”徐絮看向苏行,“对不起,答应你事情没有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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