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阑小心翼翼地说：“
听李教授说你
直对你父母
事情避而不谈，她担心你会有PTSD。”
“有点儿，不然也不会进二院就发烧。”苏行十分坦诚，“不过也没那
严重，没有系统地治疗过，但是也没怎犯过病，只要绕开那些地方就没事
。小时候偶尔会有那种念头，不过也都只是想想而已，到十六岁之后就再没有。”
“为什是十六岁？谈恋爱？”
“都说没谈过恋爱。”苏行笑下，讲述道，“那年病次，诊断是恶性脑瘤，最多还能活三个月，当时第反应是，这就要死？紧接着就意识到，压根就不想死，师父还在，还没报答他这多年恩情，要这死师父这多年付出就白费，不能这对不起他。”
“后来呢？”晏阑追问，“是误诊吗？”
“……”晏阑沉默会儿，问道，“那你还能吃什？”
“都能吃，吃完再吃药就行。”苏行解释说，“而且没那严重，从小到大只有次吃错东西进医院。”
“吃什？”
“花生。”
“是只有花生点都不能吃吗？”
”
苏行：“……”
“这你也骗？你自己忍多少次？”
“也没多少次。”
“没多少是多少？！”
苏行：“是拿错核磁片子。医院把和另外个叫做‘苏衍’病人弄混，那个人也是16岁，恶性脑瘤。就在医生跟们道歉说让们受到惊吓同时，那个叫做苏衍孩子和他家长跪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哭求医生救救他，说他才十六岁，还不想死。那瞬间突然有种负罪感，好像是把他命偷来样。”
“这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不是。”苏行低声说道，“是因为那次吃整袋花生。”
晏阑心里沉，小心地问：“发生什？”
“爸妈没之后舅妈不让再住在家里，没地方去，就跑去陵园看爸妈，在陵园外边小卖部买袋花生，想着吃完就能去找他们，结果没见到爸妈，倒是被师父捡回家。”
“那王老不知道你当时是想……”晏阑犹豫许久，终究还是没有把“z.sha”两个字说出来，他不知道苏行如此平静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更大情绪波澜。
“师父知道。小时候还觉得能骗过师父，当时跟他说是不知道自己花生过敏。但是十八岁生日那天，师父喝大跟说他其实知道当时是想寻死，不过他能理解，半年之内父母相继去世，家人也都不要，如果没有任何悲观情绪那才是真有问题。”
苏行用几乎听不到声音嘟囔着：“也就几次吧……”
“苏行！”晏阑猛地提高音量，“你到底还对什过敏？！你给说清楚！”
苏行连忙说道：“没事晏队，你别这样，不至于。”
“尼古丁不是常见过敏源，你肯定是做过过敏源筛查，你是想让去医院调你病历吗？”
“花粉、尘螨、甲醛、动物皮屑，面粉、牛奶、鸡蛋、花生、榛子、松子、芒果、菠萝、狝猴桃、桃子、山药、南瓜、蜂蜜、海鲜……”苏行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，他自己都是说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这多东西都过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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