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提个醒,麒麟巷。”
“麒麟巷?……想起来,那就是个空房,什都没有。”
晏阑沉默地直视着李岳,李岳更加害怕,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说出来。
李岳在六月底就瞄上麒麟巷49号这户人家。据他观察,这家主人至少有十天都不在家,7月5号这晚“月黑风高”,正是他作案
“别侮辱岳飞。”晏阑敲敲桌子,“知道为什找你吗?”
“不就是拿点儿东西吗?!警察同志,这大晚上让你加班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不过想想也是,加班还没加班费,搁谁都得生气。诶,你该不会是吃饭吃到半被打断才这生气吧?跟你说啊,你们这就是不人道……”
“李岳!注意你态度。”旁边警察怕阎王发怒,连忙喝止他。
“没事。”晏阑摆摆手,“让他继续,反正也蹦跶不多长时间。有话赶紧说,死就没机会。”
李岳来来回回进警局不下二十次,警察审讯那些手法见得多也就知道套路,但是没有个警察直接跟他说“死就没机会”。他先开始以为面前这个警察是闹着玩,但当他看到对方眼睛里那种冷酷到骨子里眼神时候,股寒意顺着脊柱直冲大脑,瞬间冷汗就下来。
“可以自己回去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晏阑不容拒绝地拉着苏行上车。
晏阑把苏行送回家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胜义路派出所,在所长陈德勇带领下直接进入审讯室,陪同审讯正好是刚才想让苏行到派出所做笔录那名警察。
“黄毛”并不知道此时坐在他面前是个被警察同事都称为“阎王”人,他依旧是副刀枪不入态势,歪靠在约束椅上,条腿不停抖动,斜着眼打量着晏阑。
晏阑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姓名。”
住脚步。
晏阑猝不及防地撞上苏行肩膀,他连忙止步,道:“不喜欢这说?”
苏行直接蹲到地上,晏阑吓跳:“怎?不舒服吗?”
苏行打开手机手电筒,指着地上个新鲜左脚脚印说:“晏队,你看它眼熟吗?”
“这不就是个鞋……去!”晏阑掏出手机就按个号码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就偷个东西,也罪不至死啊……你你你什意思?你们不是不许严刑逼供吗?”
“就你这样用不着严刑逼供。”晏阑冷哼声,“们在命案现场发现你指纹和足迹,你说是什意思?”
“不可能!每次都戴手套!”
“那你就是承认是你?”
“……不知道哪个是命案现场啊!真不知道啊警官!真不知道!”
“#%*&”
“舌头捋直跟说话!”
“哟,年纪不大脾气挺大,别整那些虚,这次关几天?得好好算算日子,要是七天呢,出来还能赶上……”
“问你姓名。”
那黄毛翻个白眼,不耐烦地说道:“李——岳——,岳飞岳!”
“老陈!晏阑,刚才你们派出所抓个人。”
“对,就是他!“
“他可能跟手头个案子有关,你给控住!”
“二十分钟后过去。”
晏阑拉着苏行站起来:“送你回家,然后去会会那个黄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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