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之后,医生声音从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:“……抢救无效……死亡时间8月11日晚9点……,家属……”
晏阑轻声说道:“节哀。”
“没事。”苏行缓缓把头抬起来,“就是脑子有点乱。”
“想哭就哭,不丢人。”
苏行摇头:“不想哭。和他只有亲缘关系,但是没有亲情关系。”
“放手!”苏行冷着脸把李婉琴推到旁,转身走进病房。
莫说是李婉琴,就连晏阑都没见过苏行这样态度。刚才苏行转身瞬间,眼底是毫不掩饰厌恶和慑人冷漠,气氛瞬间就冷下来,晏阑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股寒意。医生大概是因为角度问题没有看到苏行眼神,又或许是见过太多奇葩家庭奇葩关系,已经见怪不怪,他瞄到晏阑手中尚未收回警官证,问道:“你是警察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正好。”医生斜着眼看向李婉琴,“医闹你给带走吧。”
晏阑心领神会地掏出手机:“扰乱公共秩序,按照治安管理条例,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,并处罚金。现在就让同事出警。”
。”
“这又不是你错。”晏阑安慰道,“以后不要再搭理他们就好,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。以防万,刚才已经把家律师叫来,之后有什事让他替你出面。”
苏行自嘲地笑起来:“他们要知道你家那有钱,估计更不会轻易罢休。这看来李婉琴倒是没说错,确实抱条大腿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晏阑拍拍他肩膀,“平常开开玩笑就算,怎还当真?”
“成克峰家属?”
亲缘是DNA、是血缘、是无法改变事实。亲情是爱、是陪伴、是庇护和温暖。而这些年来,苏行根本没有从这家人身上得到该有亲情,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才是真正“家人”————脉相承刻薄冷血。
长辈离世,人们会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曾经点滴,苏行也不例外,不过他想起是当初被赶出家门时候场景。现在想来,李婉琴是早有预谋。按照本地习俗,父母去世要戴四十九天黑纱,摘掉黑纱那晚正好是小年夜,李婉琴做顿堪比年夜饭晚饭,在席间,李婉琴对苏行说:“
李婉琴先是被苏行吓到,接着又被晏阑和医生唱和给弄懵,她看看晏阑,又看看医生,正准备说话时候,病区呼叫器响起来,与此同时苏行喊声从屋内传来。医生护士连忙冲进屋里,晏阑见状把拉住苏行走出病房。他把苏行带到走廊拐角处,低声问:“怎?”
苏行微微摇头:“不行。”
“别说不吉利话。”
“这是事实。以为只是小病,没想到这就最后面。”苏行无力地叹口气,“领导,借肩膀用下。”
苏行说着就把自己额头抵在晏阑肩上。晏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行头,此时无声陪伴比任何语言都管用。
“来!”李婉琴转身跑到病房门口。
“这里有叫苏……这是xing还是hang?”
“行走行。”晏阑拉着还没反应过来苏行走到医生身边。
医生说道:“成克峰要见你,抓紧时间吧。”
李婉琴把拽住苏行,喊道:“你不许进去!你算个屁家属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