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比枕头有温度。”晏阑往苏行身边挪
挪，
只手越过苏行
身体，搭在他手臂上，“别怕，就在你身后。”
苏行：“你明天还要上班，快睡吧。”
“嗯，你也别太晚，晚安。”
苏行轻轻握住晏阑手，低声回答道：“晚安。”
虽然屋内已经按照苏行习惯只拉半遮光窗帘，床头灯也依旧亮着，但他还是失眠，而且失眠得很彻底。
晏阑自然地改口：“当时成澄就穿着白大褂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。因为他玩得太认真，所以多看他几眼。不过他为什
会在中医门诊？学中医？”
“高中没上完就辍学，学什中医？！”苏行不屑地说道，“这些年就到处混，指不定怎混进去。”
晏阑思考会儿，又发条消息，然后说道：“睡觉吧，你不困困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
“睡觉！什也不干！”
得要钻进屏幕里。他把段视频来回播放不下十遍，最后指着屏幕说道：“领导，你知道什叫冤孽吗？”
“说什胡话呢？”晏阑顺着苏行手指方向望向屏幕，接着就沉默下来。
半晌，晏阑挪开苏行手，说道：“这……倒是也不能说明什。”
“记得何浩明右臂文身直到手背上。”苏行指着屏幕角落里伸出那只手，“这只手到底是不是何浩明，明天让视侦把视频弄清晰点就知道。”
“那……可能需要现在就让人先把你表弟暗中控制起来。”
盛夏时节四五点钟天就亮起来，苏行也是直到这个时间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他本以为自己没过多久就会被窗外光亮叫醒，却没想这觉睡得让他几乎忘记时间。
在睁眼看见床头柜电子表上“11:47”瞬间，他觉得是自己醒来方式有问题，于是闭上眼再睁开，时钟直接蹦成“11:48”。
苏行猛然坐起，才发现屋里窗帘已经被全部拉上，只留下最低档床头灯依旧亮着，应该是晏阑临走时候调。
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未读消息，他连忙点开微信：【晚上穿衣服放在椅子上等回去接你】
周六，今晚要跟晏阑回家吃饭。可是随着时间逼近，他心底竟然生
苏行抱着枕头背对晏阑，把呼吸放得很轻，生怕打扰身后人。李婉琴话就像毒针样扎在他心上，他从小到大难以摆脱梦魇就是母亲去世。他知道母亲根本不可能是李婉琴说那种拿回扣要红包黑心医生，可是李婉琴话也提醒他，当年……
“吧台冰箱里有红酒，睡不着就去喝点。”
苏行：“……”
“但是不许多喝。”晏阑轻声说道，“很贵，不能糟蹋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苏行点头：“应该。如果之后需要回避话也可以，完全配合。不过不建议你出面，不然李婉琴肯定会赖上你。”
“心里有数。”晏阑划开手机发条消息，“难怪刚才觉得你表弟眼熟，还以为是他跟你沾亲缘故。”
“你见过他？”
晏阑微微抬起头，用下巴指下电脑屏幕，道：“那天在葛氏中医待半个多小时，听葛文亮讲大堆中医理论。当时你表弟……”
“别，你还是叫他名字吧，并不想认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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