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晨看着那份足以放在任何本“成功学”书籍里面履历,问晏阑:“你什意思?”
“何浩明上次入狱是因为过失伤人致残,受害者下班回家路上偶然碰到何浩明和别人在街边斗殴,因为躲闪不及被何浩明刀直接刺入前胸。那刀原本是该刺中心脏,但因为受害人是很罕见镜面人,所以侥幸逃过劫。这个案子当时处理得很清楚,围观人证、受害者笔录、包括何浩明认罪都完全没有问题。”
“然后……?”
“这个受害者叫杨灵昌,在这件事发生后不到半年,死于场交通事故。”晏阑深呼吸下才继续说,“肇事司机疲劳驾驶,杨灵昌夜间行驶开远光灯,双方都有过错,车祸现场非常惨烈,两个人当场死亡,最后被认定为交通事故结案。”
“所以呢?”乔晨拍下晏阑,“你能不能次把话说清楚!”
。”
晏阑靠在座椅上微微叹气道:“七岁没妈八岁没爸,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直跟着王老起生活,他如果不会掩藏自己那才是真有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乔晨转过头看向晏阑,“以为他把王老填成紧急联络人是因为怕家里老人担心。”
“他爷爷是苏奕忠,家里哪还有什老人。”
“天……那他爸当年那事都没人管?”
“你别这着急!”晏阑把乔晨手挪开,“杨灵昌生前曾经供职于瑞达生物研发部,之前瑞达生物拿下芬太尼生产批文过程中并不是没有阻碍,但巧合是,杨灵昌出事之后,瑞达生物就跟开挂似路走高,基本无人阻挡。”
乔晨:“……这也太巧……不对,这不可能是巧合。”
“如果说红升医药相当于瑞达生物亲爹,那恒众兴就可以算是红升医药条看门狗。恒众兴这家保洁公司,到底是打扫卫生,还是清理……”说到最后,晏阑无声地做个口型。
“他还是不太愿意跟说他父母事,知道也不多,再等等吧。”晏阑长出口气,“不说他,这案子到现在觉得有点复杂。”
乔晨:“怎?”
晏阑熄火,把车窗摇下,只手撑着头,缓缓地说道:“刚才给舅舅打个电话,他说这些年跟恒众兴从来没有过业务往来。之前曦曜大厦竣工之后对外招标,还曾经提前放消息给恒众兴,结果恒众兴点反应都没有。能接曦曜活对任何家企业来说都是在履历上贴金事情,可恒众兴就像躲瘟神样躲开曦曜。这些年恒众兴直绕着家公司走,难道只是因为舅舅和舅妈以前是当兵?这年头退伍人多,远不说,本市润方集团、华宁影视、四季地产这三家公司老总都是转业回来,恒众兴跟他们照样有业务往来。怎唯独到舅舅这儿就不行?”
“你意思是……因为你?”
“从到刑侦开始,恒众兴躲得有点刻意。”晏阑拿出自己私人手机,调出份文件递给乔晨,“恒众兴创始人曾经给薛小玲当过司机,当时他还叫肖富贵,从薛家离开之后改名为肖鹏飞,然后跟自己弟弟起创立恒众兴。这肖鹏飞从普通农民工到给人开车司机再到拥有自己公司,只用五年时间。这绝对是人生三级跳种子选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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