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
煤气罐呢？”
“扔
。”何浩明说道，“扔到那附近垃圾场里。”
晏阑用笔把桌子上案卷合起来：“行，那就聊到这儿吧。”
“……”何浩明抬起头看向晏阑，“你不问？”
晏阑打个哈欠：“
困，回去睡觉。”
晏阑：“之前跟他有过
面之缘，老头除絮叨点儿，看起来还挺不错，怎
就不灵光？”
何浩明很坦诚地说道：“之前他跟说万无失，但是你们却到他店里去查那个什乌药，明显就是被你们抓到把柄。而且他竟然招个警察家属到店里看店，他知道太多事，必须得死。”
晏阑并没有去深究这段漏洞百出话，他顺着提问道：“所以你用川乌来杀害张格，是葛文亮告诉你方法？”
“是。”何浩明回答，“老葛说那东西有毒，而且还不稳定，死之后不好查出来，就让他帮找那药。”
“东西是他亲手给你吗？”
问道：“那……晏队是发现他生气才刻意转话题？”
“是。记住，审讯时候切忌被嫌疑人带着走，如果刚才顺着他情绪继续问话，这段审讯就没意义。”乔晨用下巴指下何浩明，“老大生硬地切断话题，何浩明愤怒没有得到宣泄，已经转变成种内在压力。如果他没有杀丁义，这种压力和被冤枉愤怒就会叠加在起；如果他真杀丁义，他可能会冷静下来开始猜测们到底知道多少。无论哪种，他情绪都会再次发生变化，相对面部表情也会有所改变。”
“好厉害啊……”
乔晨笑道：“你成天抱着那本犯罪心理学，不如多看看老大审讯，理论知识再好最后也得在实践中应用。”
白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都是业余时间看。”
“咱还得找证据。
“让店里那个小孩儿给。”何浩明顿顿，突然问道，“是不是那小孩儿告诉你们？！”
“那倒没有，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东西。”晏阑平静地继续提问，“说说怎杀葛文亮吧。”
何浩明说：“那天你们从店里离开没多久就被老葛叫去，老葛觉得跟他是拴在条绳上，要跟商量怎应对之后再来调查警察，但不想被他拖累。第二天中午拿红酒去他店里，趁他不注意把他常吃安眠药磨碎混在红酒里，然后等他睡过去之后把门窗都关严，往屋里灌煤气。”
“哪来煤气？”晏阑问。
“之前住地方附近有个换煤气店，偷个煤气罐出来。”
“知道你好学，们都看在眼里。”乔晨拍下白泽肩膀，“来，你试着分析下现在何浩明心理活动。”
白泽仔细观察会儿，然后犹豫着说：“他……他现在不说话，但是眼睛好像在向右下方看，他在回忆吗？”
乔晨笑而不语，只是示意白泽继续观看。
审讯室内，何浩明已经沉默有会儿，晏阑倒也不着急，只是安静地看着何浩明。又过大概三分钟，晏阑用笔敲敲桌子，说：“来吧，先从最近聊，你跟葛文亮直合作得挺好，为什突然要杀他？”
何浩明肩膀有轻微松动，他推下鼻梁上眼镜，说道：“因为他岁数大，脑子不灵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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