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知道为什。”晏阑回头看眼身后紧闭房门,“昨天回家时候他已经搬走,电话微信都给拉黑,倒是想问问原因,可他副拒人千里之外态度……”
乔晨怒其不争:“你这个时候就应该在里边陪他!躲出来干什?!”
“案子不查?”晏阑用手指关节敲下手里文件袋,“这是陆卉梓和她爸私下查到当年冯颖车祸资料,会儿给交管局老韩打个电话,看还能不能找到当年案卷记录。”
苏行盯着晏阑离开背影,直到听到他走下楼脚步声才终于松口气。他咳嗽几下,勉强撑着自己站起来,想去接杯水喝,刚迈出步就眼前黑,他觉得自己落入个柔软怀抱里,接着就彻底失去意识。
晏阑去而复返,是因为回想起苏行连拿文件时都在发抖手,以及身上那件与炎炎夏日完全不相符长袖外套。他意识到苏行不仅仅是感冒这简单,很有可能现在已经发烧,甚至早就体力不支没有办法挪动。果然,在他狂奔回办公室时候就看到即将摔在地上苏行。他把苏行紧紧搂在怀里,滚烫温度透过两个人衣衫直接传到晏阑皮肤上,让他有种错觉,仿佛怀里人下秒就要蒸腾化开。
“别嘴硬行不行?”晏阑低喃道,“你这样要怎办才好?”
乔晨因为怕他们俩人闹出太大动静而跟上来,结果进门就看到晏阑抱着苏行跪坐在地上场景。
“这是怎?”
晏阑走到观察室时,何浩明正好在讲述他所知道情况:“……他说那是他第次接活,没想到人死起来还挺容易。”
庞广龙问:“你怎确定他说是真?”
“他连那女当时穿衣服都能说出来,而且还知道那多细节,应该是真。”几天连续审讯让何浩明迅速消瘦下来,整个人显得有些多阴鸷。
晏阑心里骤然紧,那时被自己定义为“天真”想法竟然是真。他立刻问乔晨:“何浩明说这人叫什?”
“蒋虎。”乔晨回答,“在恒众兴时化名为蒋洪,现在在审二……欸你别急啊!”
“烧……”晏阑清下嗓子,“烧晕过去。”
“靠!赶紧送医院啊!你发什愣呢!”
晏阑这才醒过来,说道:“先把桌子上那瓶酒精给,帮他擦下,然后你去医务室叫人来,等他醒过来再通知王老。”
乔晨立刻照做。晏阑把苏行放在办公室躺椅上,用酒精帮他擦着额头和腋下,不会儿医务室大夫就跑过来,晏阑把苏行交给大夫便带着乔晨离开。
乔晨叹口气:“你们俩这是何必呢?”
晏阑阵风似跑到楼上,推开办公室门对苏行说:“把陆卉梓她妈当年资料给!”
苏行只手撑着头,另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袋放在桌上,继续对着电脑屏幕,根本没有看晏阑。
“陆卉梓她妈死是恒众兴做。”晏阑拿过那个文件,“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吗?!”
苏行嗓子沙哑到几乎失声,勉强挤出句难辨语气话:“谢谢晏队告知,审讯就不去听,会儿给卉卉打个电话通知她下。”
“你不用这气!”晏阑拿着文件袋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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