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行摇
摇头，把脸埋在毛巾里，过足足有五分钟才站起来，说道：“
去把毛巾挂好。”
苏行从卫生间出来
时候已经调整好自己状态，他走到摆放牌位桌子前，拉开抽屉拿出
个小刷子，对晏阑说道：“家里不点香，就扫尘，你自己来吧。”
晏阑走到他身边，拿起小刷子在两个牌位上轻轻扫过，然后拉住他手说：“们下去吧。”
苏行目光直紧紧跟随着晏阑，好像要从他身上看出什
东西似。
“你别这看着。”晏阑说，“说过不问就不问。”
苏行低着头，抽噎着说道：“你赶紧走，求你，你放过吧……”
“你别这激动。”晏阑连忙给他拍着后背，“不问，真不问，你说们算什就算什，你病刚好，别再折腾自己。”
苏行掰开晏阑手，直接跑到卫生间里，水声掩盖其他响动，晏阑不知道此时苏行到底在干什，但他知道苏行定是不想让他进去。他站在客厅里开始回忆刚才对话，到底哪里出问题？为什苏行会突然之间这激动？刚才苏行情绪转折点好像不在自己提问时候，而是……
“领导……”苏行在这时打开门，扶着门框说道，“帮拿下药……”
晏阑个箭步冲到门口玄关处桌子上，抓起药就奔回来，他把药送到苏行嘴边：“赶紧喷药！让你别这激动！就怕你这样！”
可以下楼吗？”
“那是你父母吧？给他们上柱香。”
“不用，家没香，他们也不需要。”
“苏行！”晏阑站起身来，“你别这样好不好？！”
苏行盯着晏阑看片刻，然后猛然转过身，背对着他说道：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……能抱你下吗？”苏行问。
晏阑愣住，这是苏行第次主动。他轻轻张开手臂，让苏行把双臂环在自己腰间。苏行把下巴放在晏阑肩膀上，喃喃地说道：“领导，你给点时间，等下定决心之后就都告诉你。见过你爸和你家人，今天你也算是见过爸妈，无论怎样都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“好。”晏阑上下摩挲着苏行后背，“别再这激动，难受是你
“去坐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晏阑扶着苏行坐回到沙发上，“怎样？好点没有？”
苏行倚在晏阑肩头，半晌才平稳呼吸。晏阑扶着他靠在沙发上，然后起身向卫生间走去，不会儿就拿湿毛巾出来递给苏行：“擦擦吧。”
苏行接过那还温热毛巾，低声说：“对不起啊，刚才失态。”
“该道歉是，不该逼你，以后不会。”晏阑轻轻揉着苏行头发，“还难受吗？”
“你怎？”晏阑快步走到苏行身后，才发现他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苏行强忍着情绪说道：“不用管，会儿就好，你赶紧回去查你案子。”
“不问你，不想说就不说。”晏阑从后面把苏行环住，“别这样，会心疼。”
“你放开！”苏行终于压抑不住自己情绪，崩溃地喊道，“你走！不用你心疼！也不用你怜悯！你赶紧走！”
晏阑吓跳，他用力把苏行掰过来面对着自己，紧紧攥着他手臂说道：“不走，你越这样越不能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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