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得惯吗?你个平常睡两米五大床人。”
“说好像真是没吃过苦富二代似。”晏阑笑道,“休息室那米九乘九十反人类上下铺都睡得,怎到你家就睡不?”
“那去给
“疼不疼?”苏行问。
“不疼。”晏阑说,“跟你那些扎心话相比,这根本不算什。”
“以后不说。”苏行轻轻地把晏阑伤口周围清理干净,“渗出些组织液,还好,线没崩断,不用重新缝。帮你换块敷料,你今天洗澡时候最好裹上保鲜膜,这伤口已经够多灾多难,别再欺负它。”
“那你也别再欺负。”
“嗯,不闹,真累。”苏行坐回到沙发上,“太伤神。”
“行。”晏阑打断道,“你歇着吧,去。”
苏行:“家没有洗碗机。”
晏阑翻个白眼:“洗碗机没发明之前难道人们都不刷碗吗?”
苏行看着晏阑离开背影,犹豫片刻,跟上去。
晏阑:“干什来?吃饱喝足,又有精神是吗?”
“你水放少。”
“就不咸。”
“那是你口重。”
“你活过来是吧?”晏阑说道,“刚才还哭哭啼啼地不让走,现在就又开启怼人模式?”
“谁哭哭啼啼?谁不让你走?”
苏行,他说道:“觉得不咸也用不着自己加料啊!厨房里酱油又不是摆设。”
苏行破涕为笑,拿过纸巾擦下眼睛:“不哭,丢人。”
“不丢人。”晏阑揉下苏行头发,“跟面前不用逞强,不嫌弃你。”
“那也不哭,”苏行说,“下午哭得头皮发麻。”
“你今天吓得头皮发麻。”晏阑轻声说,“你怎那大劲儿?!都差点脱手。”
“你还知道伤神啊!”晏阑抓过苏行手,“今晚不走行不行?”
“家没地方睡。”
“你这明明就是三居室,都看见有客卧。”
“你什时候看见?”
“到个陌生场所先观察环境,这是职业习惯。”晏阑说道,“不打扰你休息,你需要话就喊声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苏行轻声说。
“嗯?”
“上周,是不好,不该声不响地就离开,也不该拿搬办公室骗你,更不该说那难听话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晏阑手脚麻利地把碗筷洗干净放到沥水架上,拉着苏行往客厅走,“你那话何止是难听啊,跟拿刀直接剜心没区别。”
苏行让晏阑坐在客厅沙发上,又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,蹲到晏阑身边,小心翼翼地揭开他手臂上敷料。
“你再嘴硬就吃你!”
“吃人犯法!”
“你知道说是什。”
“……”苏行没再回嘴,低着头默默把整碗面条都吃完。
“去刷碗。”
苏行像突然想起来什似,放下碗把抓过晏阑手臂,反复确认之后才放下心来。晏阑说:“没事,伤是左手,拽你时候用右手。不过确实有点儿疼,要不会儿你再给看看?”
“现在看。”
“吃完再看。”晏阑把碗塞回到苏行手里,“汤也喝,滴不许剩。”
“咸……”
晏阑“噗哧”声笑出来,说:“咸也是你自己加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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