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这个‘埋葬’不是修辞手法而是陈述事实呢?”苏行说,“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爸那笃定地说是谋杀,很有可能是已经
“不加药难道看你疼得说不出话来吗?与其看你没精神地醒着,不如让你多睡会儿。而且你又不是直这样下去,等不用止疼药之后自然就不会这困。”晏阑把杯子放到桌上,“下次困就直接说,别强撑着,话说到半就睡过去更吓人,知不知道?”
“笨!”
晏阑笑道:“只在你面前笨就好。”
苏行稍稍展开双臂看向晏阑。晏阑愣下,旋即也伸出双臂抱住苏行,轻声问:“怎?”
“梦见爸。”苏行把下巴搁在晏阑肩膀上,“准确说是梦见妈出事那天情景。”
“嗡——嗡——”
晏阑看眼手表,对乔晨说:“他醒,去看眼。”
凡事有利就有弊。虽然特需病房环境好、空间大,但是这单独隔间却阻挡住正常且及时反馈。苏行不习惯麻烦别人,再加上他们现在把这里当做临时办公室,有外人在不方便,所以直也没请护工,都是晏阑亲力亲为地照顾。自从把苏行吵得昏睡两天之后,晏阑和乔晨就不再在苏行病房里讨论案情,也就没办法及时看到他醒没醒,无法得知他有没有需求。
好在晏阑现在在停职期,没人管他日常穿戴和配饰,他就把之前直搁着吃灰智能手表拿出来,直接配对到苏行最新私人手机上,这样只要苏行醒来在手机上按下,晏阑就能知道。
————苏行那个刚用半个月新手机已经在爆炸中“壮烈”。柳清莹女士知道之后大手挥,直接给苏行买部最新款手机,手机里还贴心地存好晏家所有人电话号码,美其名曰“家人要随时保持联系”。于是,苏行就这样“登堂入室”,跟身家几十亿曦曜集团掌门人成为家子。
“心里难受?”晏阑来回摩挲着苏行后背,“跟说说,说出来就不难过。”
“没有难过,就是想起些事情。”苏行讲述道,“那天正好是爸升二督,记得他匆匆赶来医院,从太平间出来之后就把他直引以为傲警衔警帽都扔在地上,他当时特别激动地说那是谋杀。还没从爆炸冲击里缓过来,又被他那个样子吓到,直接哮喘发作,被淳叔叔抱走治疗去。之后记忆就断档,中间那段时间发生什根本就不记得,再之后记忆就是妈葬礼。那天爸领着站在妈墓碑前,说句话。”
“什?”
“‘今天亲手埋葬不仅是妻子,更是职业生涯耻辱。总有天要把这耻辱洗刷干净。’”苏行换个姿势,把头抵在晏阑肩上,“经常能梦见这句话。直觉得这句话有点别扭,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“这句话好像没什问题。”晏阑轻轻拍着苏行后背,“你是不是想多?”
晏阑敲两下门作为提示,然后直接进房间。
“醒?”
“嗯。”苏行问,“怎回来?”
“梦游回来呗。”晏阑扶着苏行坐起来,又把水递给他,问道,“睡得可好?”
“还行。”苏行喝口水,“你们是不是又给加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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