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无数次,没有欺负他!”
“今天早上进病房时候,你躺在床上,他坐在沙发上,这没错吧?他让扶着他去厕所时候,你睡得跟死猪样,这是事实吧?”
“……!”晏阑拍下苏行,“你赶紧说句话啊!”
苏行放下杯子说:“乔副说没错。”
“冤死!”晏阑抓着头发说道,“真冤死!他早上醒过回!帮他都收拾好之后才又睡个回笼觉!不然他现在这样怎可能自己走到沙发上去?!”
“睡吧,你还有四个小时时间补觉,明早起来你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‘阎王’。”
晏阑没再说话,给苏行个有力拥抱。
“晏阑你怎好意思?!”第二天早,乔晨捏着包子坐在桌前,“小苏昨天晚上配合你钓鱼,结果你让他睡沙发?到底谁是病人?”
“没有!真没有!”
苏行淡然地说:“晏队最近太累,而且昨天睡觉时候都快三点,他今天还得上班,让他睡舒服些也好。反正白天还可以补觉。”
,才会让他给你下药。”
“说你笨你还不承认。”苏行笑笑,“你都把挪到这特需病房里还不叫防范?难道你认为真相信你是因为吃不苦才不住普通病房?护士长天三次亲自查房,能有这待遇还不是因为你吗?”
“对,笨,你最聪明。”
沉默许久之后,晏阑似有似无地说句:“怎就是他……”
“无论是谁,你心里都是难受。”苏行接过话来,“武卫阳是兰局徒弟,余森是救过你命战友。你们起出生入死,把后背交付给彼此,那种情谊无法用语言来表达,很明白。哪怕像曾诚那样你根本看不入眼人,在知道他真涉毒涉黑时候,你也觉得不应该,也会想不通。”
“那不管,病床是给病人睡。他还是个病人,你困,他就不困吗?睡回笼觉你可以在沙发上睡,你也可以回之前你那个病房里睡,你为什抢小苏床?”乔晨说,“
乔晨郑重地说道:“苏行同志,咱俩得认真聊聊,他这欺负你你都不反抗,这是不对。你现在这种行为,迷信地说是被下降头,科学说是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,用现在时髦说法就是被PUA。”
苏行笑笑:“晏队没有欺负,真没有。”
“你说不算。”乔晨说,“从今天开始直到你完全恢复健康之前,晏阑不可以再留在医院过夜,同时你需要做个心理评估。”
“乔晨你差不多得!做什心理评估!”
“你闭嘴!”乔晨抬手指晏阑,“你欺负人还有理?”
“是,想不通。”
“爸笔记本上那句话你还记得吗?”苏行轻声复述道,“‘明白人性不可控,在追求信仰路途上会有无数荆棘和坎坷,每过个岔口,都无法避免地与些人走散、告别。会惶恐、会不舍、会疑惑,但不会停下脚步,哪怕最后这条路上只有人在踽踽独行,也绝不后悔。’”
“记得。”晏阑回答道。
“这话送给你。”苏行说,“余森走上岔路,但你身边还有许多人跟你起走在正路上,你不孤单,在正路上坚持下去人,都不孤单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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