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渐渐走远时候,陆斯远有些自嘲笑笑。
卫东在市政厅楼下等三个多小时,从六点钟给陆斯远打第通电话开始他就在这里等,那个从来不
他感情,开始美好,他也希望结束时候不要留下那丑陋伤疤。
他不想再以伤痛和丑陋形式来纪念他人生里另份感情。
因为他前半生已经被折磨得声嘶力竭,后半生不想活活痛死在这上面。
果然……
不管你为感情做多美好奢望于设想,想摈弃那些苦咸酸,独独奢望留下那点甜,是有多愚蠢。
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,陆斯远放下手里投标书,有些脱力靠向椅背,揉着胀痛鼻根,闭着眼以手掩面。
回家?
他回哪儿?
回陆家大宅?
他不想面对父母关切到小心翼翼目光,也不想面对小妹歉意泪眼,那只会让他在脑子里不断循环式回忆起那些让人窒息不堪往事,然后半夜惊醒,浑身抽痛。
“市长,您还不下班?”整理会议资料,周苏琦看见陆斯远还在办公室没有要走意思,她悄悄推开陆斯远办公室门,果然看见他还挺直着背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。
陆斯远抬头看向她,“嗯,周秘书先走吧。”
“可是这都快九点,您还没有……”周苏琦比比手腕上腕表,告诉他现在应该下班。
“没关系,会儿就走。”
“那陪您起吧。”周苏琦说着就准备走进去。
感情旦沾上,不是说在嘴上,不是写着纸上,它是那真实融贯在你生活里,穿插交错搅合你过去现在,甚至未来。
刻进你骨子里,流进你血液里,要剥离却扯碎皮肉。
可是就是说剥皮削骨也不能全部撕扯下来……
独自坐半响,陆斯远撑着站起身,扭伤脚因为长时间没动,这猛然承力,有些麻木钝痛,他也不在意,瘸拐扶着墙,走进办公室里面休息室,关上门,隔绝外面光线,陆斯远脱鞋,和衣躺在床上,头昏脑涨闭上眼。
什时候他也学会当鸵鸟?
回去公寓?
去面对那个让他爱得有些心力憔悴男人?
他浑身负面情绪就像座活火山样,不能碰不能摸,可是那个男人个动作,个表情,句话,就能触发他浑身叫嚣着岩浆,让他像个女人样不可理喻陷入那种不能控制近乎歇斯底里情绪里,伤心劳神,痛苦不堪。
如果而选其,他会毫不犹豫抉择,半夜惊醒痛到晕厥,也不想面对那个男人。
他希望分手时候,是他先说,而不是那人被他这样莫名其妙样子给烦到不可忍受而提……
陆斯远摇摇头连头都没抬,“不用,不回清越台,周秘书先走吧,晚以免周书记担心。”
周苏琦刚刚抬起脚有些尴尬收回来,话都说到这份上,她还没有厚脸皮到死皮赖脸程度。至少她先走还不想丢市长秘书这职,她也不想这明晃晃让自己掉价,以后还要相处,她不想他他觉得自己讨厌。
“那好,您早点下班,先走。”
陆斯远应声,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
“谢谢市长。”微微颔首,周苏琦退出去,顺手给陆斯远带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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