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过来时候恍惚下,看见茶几上残羹冷炙才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过什。
心也有点空。
觉得鼻塞,还有点难受,估摸着自己是冻感冒。
起身找厚点睡衣穿上,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尚未过期感冒药。
就这样跑回床上裹着被子又睡着,直到六点多被闹钟吵醒,提醒该去上班。
然而周燃起身,突然凑过来亲下额头,然后对说:“你自己吃吧,先回去。”
手上还拿着吃半肉串,他凑过来时候,竹签差点戳他裆。
周燃丢下这句话就走,没懂他究竟想表达什。
还有,亲那下,算啥?
他走到门口换鞋,扭头提醒他:“别忘拿你家钥匙。”
周燃问:“伤你很深?”
“没有。”说,“也不是很在意。”
嘴硬:“当初年轻,太稚嫩,现在明白,好马不吃回头草,虽然总被你骂是条狗,但们当狗也有觉悟,没那不懂事。”
说话阴阳怪气,知道,因为也想让他不痛快。
故意激他生气,也故意让他别再说什要追要和结婚屁话。
也长大。
喝啤酒,吃肉。
酒足饭饱满足地打个嗝,而周燃,还坐在那里没动过。
说:“嘿,哥们儿,石化啊?”
他终于扭头看向:“对不起。”
以前也是那种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不走心人,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无心说句话可能会影响别人很久。
自从被周燃扎过心,自己也收敛很多——除在面对周燃时候。
这个人在很多时候心眼儿很小,睚眦必报。
周燃让难受,也不会让他好过。
果然,周燃不吭声。
没人喜欢上班,也样。
但因为前阵子想着或许可以升职,最近还挺积极
结果他却说:“家都是密码锁,没钥匙。”
操。他骗。
周燃就这走,家里变得空荡荡,安静到能听见外面风声。
突如其来焦虑让手里喷香肉串变得难以下咽,放下肉串,打个嗝,趴在沙发上睡着。
这觉睡到后半夜,冻醒。
说真,确实不信。
不信他真还爱着,也不信俩还能好下去。
说:“咱俩关系也就到这儿,身体上各取所需,感情上互相厌弃,就这样。”
周燃叹口气,看起来整个人都挺丧。
“别说这些,多没劲。”说,“这家烧烤挺好吃,你来点?”
周燃跟说“对不起”,确实挺稀罕。
们俩都是狗脾气,以前感情好时候也鲜少会互相道歉。
们没法坐下来好好聊天,这才是这段感情失败关键。
都太固执己见,也太以自为中心。
笑:“‘对不起’这三个字就像创可贴,贴上去,以为伤口很快就能愈合,但大伤口是会留辈子疤。”
坐在那里悠哉地吃着肉串,所有复杂心事留给他琢磨吧。
自己说过话,就要自己负责,搬起石头砸自己脚,他疼去吧。
他不说话,也不说话。
他发呆,吃肉。
没想过问周燃他现在后不后悔,这其实并不重要,已经不想要那种问题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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