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周荣轩都没有说话,沈奚靖跟在他身后,前面人走得快,他就跟在后面小跑,等回到朝辞阁时,跑出身汗。
他们回去时其他人宫人都已经回到朝辞阁,自然不用沈奚靖跟前伺候,云秀山把他拉回房间,打盆热水给他擦脸,有些心疼地说:“以后跟着主子出门事你能推就推,这大夏天太阳底下站着不好受,冬天站雪地里更难熬,你这还没养回来,可不受那个罪,你这脸都红
真是个好榜样,沈奚靖清醒些,开始认真听他们对话。
这些在宫里待快三十年人,还真没有谁是简单货色。
他们在这你句句说着,南宫祈突然对穆琛说:“皇上,说句话您别生气,听说您前日把前政所南宫太师给打?可有这事?”
南宫太师是睿帝穆琛第三任老师,也是南宫祈小叔叔,是南宫家学问最好大才子,他也同时兼任翰林院院正,算是天下学者表率。
如果穆琛真把南宫太师给打,那就是目无尊长,无论他什身份,都要被天下读书人谴责。
上内衫绣工倒是精致漂亮,容轩手艺还是这般出众,下次尚衣局发冬衣再多给些芒锦,劳烦容轩也给吾做套内衫吧,你这手艺,吾早年就甚喜欢。”
沈奚靖突然回忆起刚刚匆匆瞥,皇帝虽然内衫层浅青颜色露出不多,但柳叶纹却看就知是出自周荣轩之手。
宫里谁都知道,周荣轩是给柳华然送新绣衣衫时被文帝看上,但无论怎样,那都是二十年前事,再个,文帝都已经宾天,柳华然那时从来不管文帝纳多少个宫侍,怎文帝不在,他反而在意起来?
沈奚靖很费解,但还是有些忐忑周荣轩被责难。
虽然跟前伺候次数不多,但周荣轩脾气好是出名,他在朝辞阁日子着实舒服,无论怎讲,他都不希望周荣轩出事。
穆琛道还真没生气,打他进那个凉亭,就直挂着笑,无论柳华然说他爹什,讲周荣轩什,他都没有变表情,南宫祈说这个,他更不当回事。
“怎可能?南宫父侍听哪个狗腿子给父侍碎嘴,朕向敬重南宫太师学问,三位太师里南宫太师学识是最好,朕感激他教导还来不及,这事纯属子虚乌有,边宇南,回去查查,不是成天叫说宫里人手不足,朕看你们都去嘴碎。”
穆琛最后句说十分用力,他丢下茶杯,拂袖走出凉亭。
两旁宫人哗啦啦跪倒大片,连恭送皇上话都不敢讲。
南宫祈被穆琛这样顶句,心里十分不舒服,面上也挂不住,跟柳华然说句便也匆匆离开,剩下冯栏和周荣轩跟柳华然说些别家常,这才离开。
周荣轩显然对这种责难十分习惯,只听他恭敬地说:“君上能看上手艺那是朝辞阁荣幸,等明日就去尚衣局给君上挑快好云锦,千秋之前定能给君上填个彩头。”
柳华然笑笑,道:“那就有劳容轩。”
“怎会劳烦,还得谢谢君上直接跟要贺礼,要不然又得左思右想好久,那朝辞阁,也没甚拿出手东西。”周荣轩从容答道。
沈奚靖听到这里才发现,周荣轩也是个厉害角色。
无论柳华然说他什,他都能对答如流,并且从不出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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