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屋里只有流云在,三彩还在厨房忙活,诗语不知去哪里。
这几个宫人里,沈奚靖比较喜欢流云与三彩,这两个孩子长相虽然普通,但听话懂事手脚麻利,比
蒋行水低头沉默会儿,又用袖子擦擦脸,才抬头道:“奴才与您说这话,就只有个意思,将来不会出宫,您要是看得用,便可直用着,这人没什复杂心思,您是个好主子,也会是个好奴才。”
他话说简单明,沈奚靖下子就听出他意思来。
虽然几天想出下来,他十分欣赏蒋行水个性作风,但也没想着能让这样好大宫人为他效力,但蒋行水今日自己主动这样讲,沈奚靖心里也生出些高兴来,对于晚上将要发生事情,也不再反复纠结。
下午时光过得很快,晚上晚膳比以往都要丰盛些,想必御膳房也得信,就连花卷都做比以往漂亮。
但沈奚靖却没有多吃,紧张感又慢慢上来,他草草吃平时半饭量,便回到屋里呆着。
位小主子你见就知道,顶不会亏待你,那可是个好去处,奴才当时还以为他骗奴才,但前些天第次在门口见您,奴才便觉得魏叔说不假。”
沈奚靖挑眉,心思被他话引去,眼神也有色彩:“哦?哪里有魏总管说那样好。”
蒋行水又笑,他长得虽然很普通,但却很白,俗话说白遮三丑,倒让他看上去十分端正。
“奴才是宏成三十五年入宫,到现在十年,因得魏叔眼缘,直待宫人所里,见过数不清宫人主子们,虽年轻,但眼力可是被魏叔调教出来,您身上气度,合该便是主子,按奴才来讲,您不当宫侍,都亏些。”
他这话说得可真好听,沈奚靖“噗嗤”笑出声,心里那点彷徨害怕都消干净。
蒋行水什都没说,只让三彩把饭留下热着,好等沈奚靖回来饿吃。
夜色渐渐沉下来,还未到掌灯十分,便有安延殿宫人过来通报,说步辇稍后就到,让淑人早些准备。
沈奚靖又出内室,来正堂里等。
他有些心不在焉,反复摆弄手里书,蒋行水见他还是有些紧张,便说:“主子不用担心,晚上奴才也会跟去,要真出什事,您叫句便是。”
果然,沈奚靖听他这讲,便冷静下来。
“行水,你不想出宫吗?”他今年约莫二十二岁,差不多该到出宫时候,但也有部分宫人做总管管事,或者当上大宫人,家里无亲无故,便不想出宫,毕竟宫里还有个正经差事,总比去外面孤身人强。
蒋行水低声笑笑,沈奚靖在双璧宫住五日,直到今天才与他说这些话,想是心里对他满意。
“奴才不怕主子笑话,当年入宫时候,是自己卖进来,爹爹与父亲死得早,那时候家里穷,唯弟弟得病,村里人倒也纯善,借些银钱给,可弟弟还是去,那是才十来岁,没饭吃没地住,适逢扩选,便把自己卖,拿钱还给乡亲们,个人进宫来。这些年,也过得很好。”蒋行水平静地说着。
沈奚靖听他话,难免有些动容。
他与他虽然经历不同,但到底都是孤儿,他伸手拍拍蒋行水肩膀,低声说:“别难过,你还活着,便是对父亲们最好孝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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