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柳华然说不会怪罪于他,但督办不利这种罪名,他随口便能说出来,他不是皇上,没有君无戏言这样约束,到时候想让沈奚靖如何,沈奚靖都不能反抗。
沈奚靖心脏剧烈鼓动起来,即使柳华然用“如何”来问他,但他又怎能拒绝太帝君命令呢?
但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,沈奚靖茫然站在原地,低着头,沉默不语。
就在这个时候,穆琛说话,他是对着柳华然说:“父君,沈奚靖到底年轻,位份也不高,这事让他人督办,只怕不妥。”
柳华然似乎没想到穆琛会提出这个意见,他有些意外地问:“哦?皇儿看如何来办?”
自己下,君无戏言,想改已经不可能,二十年来,穆琛第次有些焦急,他担心,这件事情,会不会波及到沈奚靖,会不会让他陷入危险。
从来不曾有过情绪占据他心,让他坐立不安,让他彷徨失措。
但他心里这样想,脸上仍旧派风轻云淡。
柳华然盯着沈奚靖看会儿,突然说:“奚靖,你现在也算是宫里位份最高宫侍,按宫里规矩,这事,怎也该由你来督办,你看如何?”
他就这样点沈奚靖名字,沈奚靖心里阵错愕,这才意识到,突然之间,他莫名成位份最高人,就在几个月之前,他还在柳华然宫里做宫人,每天从早忙到晚,卑微渺小。
穆琛脑力飞快算着,末,他沉声道:“虽然沈奚靖有赐号,但宋瑞与路松言毕竟与他同位,不如让他们三个同督办如何?”
沈奚靖听到穆琛说这句,心里大石终于落地。
穆琛到底狠辣,不仅把路松言拉给他当垫背,也把宋瑞插进来与他起协力,就算最后他们没有查清,三个人同挨罚,也不会比个人更惨,沈奚靖松口气,这才发现,他出身冷汗。
似乎早就料到穆琛会这样安排,柳华然看他眼,意味深长笑笑,道:“还是皇上想周全,就依你办,沈奚靖、宋瑞、路松言,吾命你们三人彻查秀鸾宫事,你们自当尽力,有事可吩咐宫人所协办,十五日之后,不管你们查到什,吾都要个答案。沈奚靖,你位份最高,此事由你牵头,你们可不要让吾与皇上失望。”
沈奚靖、宋瑞与路松言三个连忙
沈奚靖有些茫然地站起身,但转瞬功夫,他便已经清醒过来,他不知道,这件事矛头为何最后会指向他,这难道就是柳华然最终目吗?
“小承蒙太帝君垂爱,十分感激,可小从未办过此事,如若……”沈奚靖尽量让自己显得惶恐不安,他磕磕巴巴说着,却被柳华然打断。
“奚靖,你进宫得有十来年,在场宫侍们,除你,再找不到第二个熟悉永安宫人,你是从吾宫里出来,吾知道你聪明稳重,这事,交给你办最好不过。”
柳华然口气说完,继续道:“这样吧,吾给你旬时日,你如果查清,吾让皇上给你升位份,要是没查清,也不会怪罪于你,如何?”
沈奚靖心里有些不安,似乎从更早时间开始,从他听到张泽北在安延殿东配殿外面喊穆琛时,那种不安就藏进他心里,如今,他所担忧事情终于发生,十几天日子,在宫里要想查清个宫人到底怎死,简直是不可能完成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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