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容清笑得眼泪都流出来,他说:“学问再好,也抵不上哥哥弟弟们句话,学问再好,也救不回明远命。要是早知道明远是凶犯之子,当初说什,都不会进宫来,就算父亲恨辈子,也不会冒这个风险,明远对那好,却为而死,这份情,只能下辈子还他。”
沈奚靖皱起眉头,低声道:“你好好吃药,别说这些丧气话。”
苏容清抹掉脸上眼泪,摇
沈奚靖沉默,实际上,他虽然心里知道这切罪魁祸首是谁,但来他没有证据,二来,所有事情实际上并不是他动手,他只是动动嘴皮子,这宫里就能刀光血影。
苏容清见他不吭声,也不在意,突然讲:“其实啊,不想进宫,但父亲与皇上有约定,宫里必须要压个人在,那些哥哥弟弟,自然不肯进宫做这伺候人事,只有,爹死得早,没人护着,这好事就轮到头上。”
这大概是沈奚靖与苏容清相处最平和次,苏容清就这淡淡讲着,沈奚靖安静听着,沈奚靖不知道苏容清心里如何,但他很不好受。
说起来,他们命运,也都不是自己掌握。
“原本也不想来,明远就说要带离开家里,那时候求父亲,他到底心里还疼,便说让走,可是,看他愁得头发都白,又不想走,不管家里人对如何,父亲是真疼,因为他对最好,所以他不在时,哥哥弟弟们便会变本加厉,所以带着明远,起进宫来。”
自己却走出来,回身关上门。
虽是上午,但后殿却有些暗,屋里只摆张床,床前放着个方几,上面摆些茶碗,苏容清靠坐在床头,盖着被子,正盯着沈奚靖看。
他已经瘦没人样。
沈奚靖这时才意识到,苏容清是真病,他脸苍白消瘦,双眼睛甚至透着沉沉死气,沈奚靖心里惊,道:“你怎成这样?”
苏容清听他这样问,笑笑,哑着嗓子道:“你坐吧,抬着头看你,累。”
苏容清说着,又笑笑:“也真是傻,要是哥哥弟弟们要让个进宫,也能和明远找个小村子生活下来,可惜,在父亲心里,到底是没爹孩子,他再疼,最能舍弃,也只有。”
苏容清从进宫以来,直很高傲,作为宫侍里家世最好位,无形中,他也被其他人所排挤,沈奚靖从来都没想过,他其实也是身不由己,想到这里,沈奚靖不由叹口气。
“哈哈哈,如今快死,父亲真应该懊悔,家里,那些哥哥弟弟个比个蠢,要是靠他们做到世家之列,简直是做梦,要是当初留在家里,情况肯定不同。”
“你是不应该来,你学问很好。”沈奚靖终于答他句。
他这话说真心,并没有半点假意。
沈奚靖默默坐到床边椅子上,这里离苏容清更近,他能清晰感受到,苏容清已经瘦成把骨头。
“难为你,还愿意过来看。”苏容清又说。
沈奚靖道:“原本就想来看你,但又怕你不愿意见,便没有来。”
苏容清又笑,他声音像漏气鼓风机,每次笑时候,都带着“呵呵”杂音,很刺耳。
“咱们都清楚,他事是怎回事。”苏容清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