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太通透,周荣轩这多年在宫里摸爬滚打,相比与尊贵无双柳华然,他自然犹如尘泥,也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能沉得住气,稳得住脚,他才能清清楚楚看明白许多事情。
此刻,沈奚靖心里对他,只剩下满满佩服。
“父侍,还是您厉害。”
沈奚靖话音落下,周荣轩也未来得及答话,却听穆琛声音从殿外响起:“父侍怎厉害?”
话语间,穆琛把掀开门帘,走进来。
沈奚靖疑惑着,也这样问出来。
周荣轩笑笑,他对这事看得很淡,只要他现在还好好活着,便可以。
“那时候皇上不是突然把你调到朝辞阁,那人亏心事做多,害怕真知道他当年在水玉宫到底做什,直到皇上这个动作刺激他,他以为派你过来是要有什动作,所以先下手为强。”
沈奚靖听这话,也只能愕然。
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!
他到底有多好,从他红润脸庞上便能窥见二。
周荣轩听,倒也觉得在情理之中:“这孩子,和他爹可像,喜欢什人,就心意,从不会叫旁事情干扰,看大宝能吃能睡,身体好着,只有这个皇子,也没什。”
对于周荣轩来讲,穆琛和沈奚靖都算是他孩子,两个都关心,两个都心疼,并不因为沈奚靖不是他看顾长大而有偏差。
沈奚靖与他相处时间久,也能明白为何穆琛这样尊他敬他。
说起过去事情,沈奚靖又想起穆琛对峙柳华然时说话,犹豫片刻,还是问:“父侍,记得刚到你宫里时,你突然病,那次,到底是不是那位做手脚?”
他刚从前朝回来,身上还穿着玄黑朝服,显得益发
沈奚靖至今清楚地记得,当时他来锦梁宫与穆琛报周荣轩急病时候,穆琛脸色有多难看。
就算柳华然当年并没有成功让周荣轩“病逝”,但那件事,也确实刺激穆琛,让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拉拢朝臣,发誓要把柳华然拉下宝座。
“那,之后为何他又没有动作?”沈奚靖突然想到这里,问。
“柳华然也不是真傻,他下毒给,不是为要把置于死地,他只是想看看皇上反应,如果皇上知道他当年做事情,加上这件,那皇上必然会,bao起反击,但当时皇上还是忍下来,所以柳华然那时候心里笃定,皇上并不知道当年事情。”
周荣轩淡淡道,然后又说:“他太小看皇上,也太高看自己,以为天衣无缝,实则满身破绽。”
沈奚靖问得含蓄,但周荣轩却明白。
他问是那年自己中毒那件事,他向对宫里事情看得很清楚,虽然很多事情当年他没有能力阻止,后来穆琛即位,他们势单力薄,也只能烂在心里,但现在不同,有些话是可以明白说。
周荣轩想想,便说:“那时确实是他,后来魏总管彻查与王青有关人,早先们都以为他是刚进宫便直接分到宫里宫人,应该没问题,谁知道,他还是走那条路。”
其实那时候在朝辞阁,沈奚靖真挺喜欢面点功夫得王青,只是谁都没想到,反而最后,是他最先背叛周荣轩。
但周荣轩安安稳稳在朝辞阁那多年,为何柳华然偏要选在那个时候,去给他下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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