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加，你要坚强，他对自己说。
（六）
就在耶加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，第二日，去往淮安
那五个族人终于回到
乌那。
耶加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心里十分高兴，挺着六七个月肚子，跑到绿洲边上接人。
然而，跟着这五个人回来，却有
个耶加怎
也想不到人。
三百年来，乌那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。
或者说，从苍练山流下来这条地下河流，维系乌那绿洲三百年，已经十分不易。
乌那族人应该感谢上苍才是。
可是耶加不甘心，他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，他父亲、爷爷和祖先们带领着乌那代代繁衍下去，为什偏偏到他这里反而要终结呢？
耶加咬牙忍着腿上阵阵疼痛，突然想到，是不是因为他当年破坏族规把卫彦带回乌那，而现在又违背卫彦意志强迫卫彦与他发生关系，老天要惩罚他，所以夺去他心里最重要部族。
耶加躺在床上，失神地看着木头屋顶，低声呢喃：“
也只能想想。”
在去淮安队伍还未回来时，乌那又发生件大事。
有族人发现，他们住这片绿洲，开始缩小。
乌那已经在这片绿洲上繁衍生息将近三百年，对于乌那人来讲，这里是他们唯家园。
当人们发现绿洲在缓缓缩小后，都开始惶恐起来，耶加也在同时知道这个消息。
来，小腿抽搐似地疼痛。
大夫与他讲过，随着月份变大，他身上会出现各种不适，夜晚尿频、抽筋、手脚浮肿，如果抽筋，多揉揉便可。
耶加疼得满脸都是汗，他缓缓坐起身，伸手想要去摸自己小腿。
可是，耸立肚子挡住他动作，他无论怎努力，都不能摸到自己小腿。
耶加越是摸不着，心里越着急，腿上也越疼。
虽然六个月没见，但是他脸，耶加辈子都不会忘记，那是卫彦。
耶加吃惊地看着卫彦，而卫彦视线却在耶
想到这里，耶加终于崩溃，捂脸痛哭起来。
寒冷夜里，月色也透着冰冷，耶加个人躺在床上，难过得几乎想要死去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肚子里孩子突然活动开手脚，踢他下。
耶加瞬间清醒过来，他脸上还挂着眼泪，却慢慢露出笑容。
绿洲缩小情况并不严重，而他也即将有自己孩子，他不应该为这点事而倒下。
他特地走到绿洲边缘，看看情况。
情况其实还不算糟糕，绿洲只大约缩小三尺，而且绿洲最外围并无人居住，也没有种植食用植物，所以目前来看，是不会打扰族人正常生活。
耶加回来把情况跟族人仔细说遍，才让大家都安下心来。
可是晚上，耶加又因为抽筋惊醒，却再也睡不着。
他清楚地知道，旦绿洲开始缩小，那便会直持续下去，这意味着维持他们绿洲这块地下水，要枯竭。
篷屋里空空荡荡，窗外月色照进来，只有满室凄凉。
耶加终于放弃揉腿，他仰头倒在床上，只能慢慢等待抽筋自己消失不见。
这个时候，他心里是真很难受。
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，他早就告诉自己不能后悔，旦后悔，他这段时间经历切都将没有意义。
但是有时候，他又会偷偷想，如果卫彦在他身边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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