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在沙发上坐定,他边揉揉程嘉桐头卷毛边笑骂:
“胆子够大,敢支使……”
话说半,李渝卡住,轻松神情凝固在脸上,过半晌稳稳心跳,看向对面,冷静戒备地问。
“……你怎来?”
“……忙着思考人生意义。”
“人生有个屁意义!”程嘉桐像听到什笑话似,嘻嘻哈哈乐半天,“哥你是不是天天读书读傻,听,人生就没有意义!这太吵不说,快来跟们块喝酒!”
然后把电话挂。
李渝:“……”
合着他好不容易稍微打开心扉想聊点深层次、涉及人生观价值观东西,还没人信他?
也不知道自己怎,他就是觉得生活没意思,没意义,也不知道从哪去找意义。
卫衣袖口被扯得七零八落,像他理不出思路头绪,李渝又盯着白领们会儿,觉得自己像游手好闲流浪汉,眼神有点猥琐,移开去看大爷挥鞭抽陀螺。
他在晚上七点半接到程嘉桐电话。
“哪呢渝哥?三里屯酒局走起呗。”
程嘉桐是比他低届学弟,读经济,算是李渝本科稍微能聊到个圈子朋友,大概是因为聪明又爱玩,长得也好,干什都是副漫不经心精明相,活脱脱个翻版小李渝,又不显得傲,忒招人喜欢。
他做人有这失败吗?
李渝心中有些不爽,心想妈这小兔崽子,丫怎屁事没有呢,该吃吃该玩玩,没心没肺。
不过临走前还真得跟他们聚次,李渝叫辆出租,直奔三里屯后街。
程嘉桐行人没点包厢,就坐在大厅个偏僻角落,灯光流转,鼓点暧昧,浓郁香薰萦绕在鼻尖,勾出人心底若隐若现欲望。
李渝擦着无数热舞人溜过去,觉得这地拥挤程度怎着也得和去年奥运会有拼。
李渝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长椅坐天,把前二十年鸡零狗碎翻来覆去数好几遍,他抬头看眼渐沉天色,心说真是有病。
略动腿,发现脚麻。
“不去,忙着呢。”
“你忙什啊?”程嘉桐在电话那旁怪叫起来,“不都保研嘛大哥,出来玩出来玩,麻利儿,就们常来这家。”
李渝顿顿,可能是坐天光和陀螺交流,此刻看谁都挺顺眼,总算有那丁点推心置腹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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