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读过书没有？”
“读到……高
。”
李渝说：“那你还想不想考大学？”
宋唐猛地抬起头。
柳小春斜眼看他：“你说呢？”
李渝垂死挣扎：“
觉得可以，毕竟术业有专攻。”
宋唐突然插话说：“也觉得可以。”
柳小春转头骂宋唐，顺便把李渝块怼得天花乱坠：“你觉得可以个屁！得寸进尺
李渝！你说术业有专攻，合着人家宋唐
专攻就是帮你做饭呗，那你呢？你专攻是什
？你能帮人家宋唐干什？喂猪？你认识猪吗？你连猪怎跑都没见过！”
李渝：“……”
李渝张张嘴，不知道说点什，柳小春已经对他怒目而视。
“你干好事？”
李渝自知有错，咬着嘴唇半天没讲话，最后蹦出三个字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宋唐跳出来解围：“本来就不饿，柳老师你不用怪李老师，是自己打扫。”
柳小春无奈地叹口气：“算，反正你就天天给惹麻烦吧。”
他严重多，待会再说你。”
李渝闪到边：“对不起，闭嘴。”
“看厨房和后院挺乱，就收拾下。”
宋唐让开位置，李渝看到原本凌乱扔着杂物地方被归拢得十分妥当，瓷碗等被洗得干净，整齐地码在灶台前。
当然不能改变这还是个破落地事实，但起码看起来顺眼太多。
不知道为什，宋元瘦小脸在他脑海里过圈，李渝没有过多反应就脱口而出。
“怎没有专攻？”
他踱步到宋唐面前，上上下下打量几遍，他眼睛不再像嬉皮笑脸时那样漫不经心，而是尖锐，透骨。
李渝问他：“你十七岁？”
宋唐点点头。
李渝狡辩：“哪有天天？”
宋唐看这俩又有扯皮趋势：“那就先走，柳老师李老师再见。”
“等等。”这次是李渝。
“你又要搞什幺蛾子？”
李渝瞟眼双手抱臂柳小春，试图挣扎：“能能能能能不能以后让他帮做饭？”
“没吃饭？”
宋唐脸上略显尴尬：“没来得及，没关系，会儿回家吃。”
李渝目瞪口呆：“……”
他以为宋唐做完饭早就走过，在堂屋顾着和柳小春嘚瑟，早就把任劳任怨正主抛到十万八千里，听到宋唐还留在厨房打扫卫生，还没来得及吃饭，心头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滋味。
有点像愧疚，李渝不知道，因为他从前没有对任何人感到愧疚，他觉得全天下人都欠他八百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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