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三或者初四吧，家那边也要带着宋元串亲戚。”
李渝算
算时间，宋唐
生日是大年初五，刚好卡点，他得准备准备。
“好，那
等你回来。”
宋唐抿抿嘴：“宋元说想来你们家过年。”
那得等什
时候？等黄思敏人老到说不动话骂不动他，李渝兴许能带着宋唐到他妈面前溜
圈，指
八点前李渝赶到他家楼下，把车原封不动地送回车位，在楼栋门口宋唐站着不走。
李渝假装吃惊：“你真不要宋元？”
宋唐看他眼，没说话，就靠在墙面上，垂下眼皮，很有种楚楚可怜味道。
宋元耳提面命虽然无效，但给李渝不少启发，他有点摸清宋唐脾气门道——他性格太内敛，有什无关痛痒不满或者要求很少当面讲，但是也不是不发作，就这杵在你面前，摆出副委屈姿态，等人自个反省过来，再亲亲抱抱什都是后话——他怎还把宋唐当狗看！
李渝深刻地反省。
宋唐说他毕业后接管公益基金会，宋小死而复生，学校重新打理，不复荒凉破败，已经有新老师和学生。
切都在朝好方向大步向前。
但他们都不会再记得柳小春。
最后点凌霜傲雪暗香和着往事随风飘散，而春天路远迢迢。
破晓时分，李渝想起自己答应黄思敏早上赶回家拜年，宋唐看他神色太疲惫，让李渝坐到副驾驶。
”
“嗯，”宋唐歪着头陷入回忆，“陪着你。”
李渝瞪他眼：“你还好意思说？不好好学习，天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，当时都懒得点破你。”
宋唐像是有点不好意思，撒娇似往他身后靠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第二天脑子是懵，也忘给你红包，只给小孩子，成年后就不补，这是那次欠你，”李渝笑容突然凝固，“不过柳小春应该给你们发过吧。”
他拉住宋唐领口：“头低点。”
宋唐歪歪眉毛，仿佛还有些疑惑，但依然照做，低下头，李渝踮脚，亲亲他嘴边。
“好，走吧。”
宋唐表情舒缓几分，勉强接受蜻蜓点水似安抚性吻。
李渝又问：“你们什时候回来？”
“送你回去，你先睡会儿，白天估计也休息不。”
李渝看他眼：“那你怎走？宋元还在宋庄呢。”
“打，或者用公司车，你不用管，”宋唐顿顿说，“其实把宋元留在这也不是不行。”
李渝悲伤心情被冲淡几分。
“你还有没有做哥哥样子？”
“嗯，他也给和宋元，个人八十八块。”
宋唐至今仍然记得那个数字，还有晨光里柳小春欣慰又假装不耐烦表情——“快点，你和宋元来排队拜年，说点好听，祝长命百岁大吉大利之类，好听话就不走……呵，李渝那货早上不是起来溜达？现在难受回去补回笼觉？他起床干嘛……”
李渝沉默许久，才说：“想去看看柳小春。”
宋唐牵起他冰凉手，说：“好。”
真到墓前，李渝满肚子话句也说不出来。他折只路边野生腊梅，浅黄花苞立在枝头，香气淡到几乎闻不到，这样在郊外湮没无闻野花，李渝想柳小春也许会很喜欢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