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念柔柔小时候肉乎乎团,抱着睡觉特别暖和,不至于像现在,双手无所适从。只是杜哲多次明里暗里地给柔柔洗
王督喆抱走柔柔检查几分钟,涂佐柘得以解放双手与酸痛胳膊,迫不及待地靠在医生桌子上,闭上眼睛秒不用便睡得鼾声四起,哈喇子流得极为壮观。
检查回来王督喆喊醒他,说他没心没肺,估计天塌下来也能当被子盖。
他没有辩驳,只嘿嘿笑两声,擦干净嘴边口水,抱着柔柔去雾化室继续睡。
柔柔湿透刘海,他细心地捋捋,用汗巾擦干净再次渗透出来汗液。
这是他倾心爱护宝贝。
涂佐柘不是第回想象着杜哲在自己身上做不/可/描/述/事情,但这直面被他撞见自/du还是第次,杜哲冷面笑意还在不停地放映,尴尬得下半生情/yu都要随之消失。
只是想着想着,特小涂又抬头。
他弹弹,你就不能争点气吗?
写完明天存稿,已经到凌晨三点,合上年老失修笔记本,关客厅小灯。
替柔柔擦去身上汗,撇开被汗液浸湿刘海,趁她半昏睡换身上湿透衣服,在背后垫块吸水汗巾,再调高儿童空调温度。
更何况,柔柔睡着样子真很好看,基本与杜哲是个模版刻出来,这也是即便两人关系如此糟糕,杜哲却没有去做亲子鉴定原因。
所有睡着宝宝都是天使,只要她不调皮捣蛋,那她就还是亲生。他无数次庆幸柔柔是个女孩子,要是生个活力无限男孩,再把他这副骨头折腾几番,估计当时就抱着起跳楼百。
他在额头上亲亲,轻轻道:“小宝贝,爹地爱你。”
关上灯,更安静。
回到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时候,四处寂静地只听见心跳声,耳朵里嗡嗡声音震得忍不住走神,他忍不住眨眨眼睛,寂寞上睫毛碰触寂寞下睫毛,刷刷声如此清晰,静得仿佛世界上只剩他个人。
柔柔是个爱出汗小姑娘,遗传于她那个爱出汗爸爸,半夜里至少得替她换两身衣服,更换三四块汗巾,半夜三点以后汗量才少些,不要问他怎得出这个规律,都是不堪回首血泪史。
他那时个人带孩子,自己过得粗糙,想着孩子也随便养养就好,只不过连最基本身体健康也做不到。柔柔小时候抵抗力差,他又照料得不够细心,睡得天昏地暗起来时,柔柔已烧得满脸通红。
于是微薄稿费全都贡献给医院,压榨得他口袋空空,碰上编辑拖欠稿费,更尝试过包泡面分几天吃,每天只能吃口,想多吃口都要想想明天要靠什活着,好不容易碰上发稿费,左手进右手出,分不剩地还拖欠医院费用。
不仅如此,为省事都只挂个医生号,最初也不过是因为他叫王督喆,觉得这个名字极为顺眼就挂,哪里管他是主任医师、副主任医师还是普通医师。
王督喆每次见他就脑壳疼,终于在柔柔病情即将转为肺炎那回,忍不住怼他没有责任心,每个来到世间孩子都是天使,要是没做好准备迎接,就不应该做好措施。他被说得哑口无言,方面是困,方面是痛,还有方面是大出血后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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