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挺直腰保持呈半倾着状态,随意动动,便疼得倒抽冷气,无法挪动停滞在半空,额角瞬时便冒出大大小小汗珠,刺鼻膏药味道随着汗液散发在四周。
涂佐柘脑袋有些爆炸,情绪有些烦躁,抓住换药水护士,小声问道:“旁边这个病床人去哪里?”
护士应道:“不清楚。”
涂佐柘着急问道:“那他好些吗?”
护士礼貌回应:“不好意思刚上夜班,他不是你朋友吗?你应该打电话问问他,这里只负责输液。”
沉睡中人唇口苍白,长睫低垂,再凑近点,他胃里涌上股酸,劣质膏药刺鼻味道顺延而上,低骂声什味道,捏紧鼻子瞬间移开。
悦耳手机铃声响起,还没来得及说句话:“王医生!名八岁孩童从六楼坠落!多处骨折!生命体征微弱!”
卧槽。
“马上到!”
离开前吩咐护士给涂佐柘盖张婴儿用小棉被,却不料护士这轻轻动,涂佐柘是彻底醒来。
王督喆拎着打包好食盒,刚走到楼输液厅,便注意到靠在门边两坨。
真把输液厅当家,把铁质冰凉椅子当床,在如此艰难环境下,依然没有破除两位睡神称号。
于是他怀着“怎去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两坨”心态向他们走过去,正巧护士要更换输液瓶,过去喊两声确认姓名。
兴许是喊得太过突然,涂佐柘瘦弱身躯微微震,眼皮艰难地抬起,鼻子里应声,又歪着头睡过去,而杜伊柔连醒都没醒过,嘴角边湿答答。
王督喆哭笑不得,睡神,果然是睡神。
护士走,他缓缓滑着椅子坐下无法动弹,身体机能预料到熟悉传到大脑中枢神经,让他浑身不可自控地打颤。
他抬头望眼,柔柔输液瓶里还剩
婴儿棉被边缘刺得他脖颈发痒,他迷糊地睁开眼睛,第眼先看怀里沉睡柔柔,确认血液没有回流,脖颈僵硬地转向侧方,拼命地眨着眼睛,调动全身神经集中到视觉上,才发现手背上烫伤已被处理,而病床上换另名躺着女子。
他抱起柔柔半蹲着巡视圈,腿脚自发地抖如筛糠,手臂也险些抱不住柔柔,口干舌燥地说不出满腹疑问。
杜哲呢?
他怕自己看不清楚,伸长脖子四处张望,没有,杜哲不在。
对自己记忆力严重产生怀疑,难道白天里发生都是幻觉?
他细细察看挂在勾上纸板,上面写着杜伊柔个人信息及病历,穿着白大褂身形修长,面容清秀沉静,认真沉着医生总是有股职业魅力。
护士们纷纷向这位刚调到第二医院便引起阵轰动钻石王老五问好,叽叽喳喳地掩着嘴巴在偷笑。
地上放置五个空瓶抗病毒口服液,他气得眼皮抽筋直跳,纸盒上注意事项是看不懂还是怎样?他记得有次也是杜伊柔生病,涂佐柘在输液厅瓶接着瓶地喝抗病毒,依照他惬意又笑眯眯模样,还以为他喝是排AD钙奶。
警告过话从来不听,每天笑得跟二百五似,也不知道有什好开心。
鬼使神差地坐在他对面椅子上,发觉涂佐柘哆嗦地抱着手臂摩擦,脱皮嘴唇微微颤抖着,他情不自禁地矮着身向前凑去,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装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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