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中涂佐柘嘴唇轻轻动着,竟然真开始嚼动嘴里糖,在杜哲以为他要醒过来时候——他明目张胆地打起呼噜。
杜哲:“……”
柔柔紧绷肩线跨下,小身板松口气,要求杜哲将客厅灯留下几盏,给涂佐柘盖上粉色小毛毯,杜哲这个女儿奴都乖乖听话,随着她路拉着自己
可他依然认为抚养是两个人事,这些费用应当人半,少分都不行,为紧跟杜哲用钱砸出来育儿方式,他不得不多接几个活。
但现实状况极其无奈,额,拼尽全力还是跟不上。
不过这也没什,以后再多接几个活也能解决。
他用纸巾擦拭嘴边污迹,抱起肮脏衣物,回头检查遍,所有物品能不用都没用,放置物体位置也没有变动,甚至还擦干净浴室湿漉漉地板,细碎头发也被他拾起丢入马桶冲走。
点痕迹都没留,拍拍手表示对自己很满意。
不伸展老腰就穿上衣服是件困难事情,毕竟猛地扯动老腰跟慢慢地扯动老腰是迥然不同感受,起码后者不会让他疼得像被凌迟犯人。
昨晚买水果糖含在嘴里,哎,这水果糖效果果然达不到医用便携葡萄糖效果,浴室光亮强度不够,再加上没有足够糖分补充,脑袋还是晕乎乎,已经分辨不清是低血压还是低血糖。
额,搞不懂,不过管它呢,反正都是低。
撑着盥洗台站会儿,拼命地眨着眼睛,等待黑白世界重新赋予色彩。
熟悉抽搐绞痛再次毫无预兆地来袭,酸臭气息上涌便稀里哗啦地吐出,颇有经验他手忙脚乱地掀开马桶盖,直接弓腰趴在马桶边缘对着呕吐——果然不该喝那口水,起码不能在这里喝,哭。
——
“当~~当~~当~~当~~~咕噜咕噜~~希希阿姨拜拜~”柔柔冒出自创语气词,单脚起跳地往外蹦着,跟杜哲起走出房间,送走儿童记忆训练课老师。
突然,经过昏暗客厅时,被沙发上躺着人吸引住,小短腿以极速方式跑到面前,像是发现什不得事情,向后扬手道:“爸爸,爹地?!”
杜哲走到门口送走汪希,涂佐柘是他和柔柔之间唯不想触碰话题,回过头时反应平淡,应付道:“嗯,柔柔要吃什?爸爸给你做。”
柔柔可怜巴巴地瘪着嘴巴,向后小手指比在唇间,示意杜哲不要说话,从裤袋里掏出两颗蓝白相间糖纸,塞在涂佐柘嘴巴里,小声说道:“糖糖,爹地快含着呀。”
待缺氧脑袋清醒些,他惊喜地发现呕出来血颜色依稀变淡,以此推测药真买对,那就不用去医院啦!
于是他喜滋滋地再往嘴里倒两倍药,卷起舌尖将其推入喉咙,又省下笔医药费可以给柔柔报幼儿夏令营。
两人没有商量过柔柔教育问题,但从杜哲表现来看,他对柔柔培养是全方位无死角,这种培养建立在付出源源不断金钱与时间,鉴于涂佐柘“随便养养”心态,基本上是杜哲单方面输出,涂佐柘别无他法,只能无奈地配合。
虽然杜哲也不需要他配合。
杜哲给柔柔抚养费是毫不手软,每月极其夸张地定期往他银行卡里入大笔账,这种夸张程度等于他个人抚养柔柔半年费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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