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杜哲身形在面前愈来愈大,眉宇间含着挥之不散疲惫:“你跟来下。”
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,携着他必然会跟着自信,涂佐柘踉跄地跟在后面,中途胃部抑制不住疼痛自顾自地抽搐,血腥味翻滚涌出喉间,便匆忙找到垃圾桶,嘴边涌出淋漓拖拉血丝,他用单薄衣袖拭去嘴角红腥,咳喘几声吐干净,用刚刚温水漱口。
竭尽全力抬头看,杜哲背影添上怒光
白星纯不停地给他递着温水,期间接几个小孩大哭视频电话,涂佐柘想着这也跟他没关系,便说道:“你不用守在这。”
主要是,也不知道杜哲啥时候来,要是他见到白星纯可就没这好说话。他方才也没功夫去解小朋友怎就推柔柔把,明明上秒都还在好好排着队。
白星纯低头轻轻说道:“要确认你家柔柔没事。”
涂佐柘也是真疲累,合眼十分钟光景,声“杜哥”便将他惊醒,睁开眼只见白星纯站在杜哲面前交谈。
杜哲熨贴齐整西装蒙上风尘仆仆散乱,眉头皱,薄唇紧抿,疑惑问道:“你怎在这?”
却成装疯卖傻。
他说什来着?
哦,他说装可怜没有用,别想着利用柔柔去博取同情,抹去他做过错事,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,要是不能好好养柔柔,他可以完全代替,反正柔柔年纪还小,很快就会忘掉切,创造个全新人生。
贴在眼睑上手背愈发用力,按住酸疼眼眶,他是不是真照顾不好柔柔阿?
小朋友爹地捧来杯温水,又哭开:“你……你没事吧……你别激动阿……”
“家黄兴泽将女孩儿推倒,正在里面急救,陪他等等。”
杜哲听这话,方才还在客气冷脸,瞬间转变成毫不客气冷脸:“是你家黄兴泽推?”
白星纯叹气:“也不是故意,也不知道怎推下,刚好碰到石头,就划大道伤口,血都止不住,怪吓人。”
涂佐柘用手肘狠狠地抵住胃部,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,恨不得马上跟白星纯说句,快闭嘴吧你,还不知道死字怎写。
虽然先死可能是他。
涂佐柘觉得好些便坐起,缓缓地抿着温水,冒着冷汗不说话,再过会儿像是昏过去,又过会儿像是醒过来,把家三口都整得迷糊又紧张,小朋友姥姥姥爷恰好接走小朋友,爸爸说要回去上夜班,只留下爹地个人跟涂佐柘守在门口。
小朋友爹地叫白星纯,涂佐柘这辈子就认识姓白,还不是个什好东西,至少背上那道疤他估计是添不少力,但眼前这个软软弱弱白星纯,倒是与白禹基不样,他倒也没有丧心病狂到恨连带恨个姓。
白星纯在医院食堂里带盒饭回来给他,他什也吃不下,甚至还觉得此时两指尖应该夹着根烟,吐出烟雾迷惑,或许可以解去些许焦虑。
但他想起杜哲所说这些是不良习惯,也只敢瞧着急救室亮起红灯,盼着它何时熄灭,才能立刻去安抚此刻肯定疼得挣扎,哭得不省人事柔柔。
也不知道血止住没,她会不会胡乱动弹导致缝针不到位,手术都进行到两个半小时,还没个医生护士出来通消息,真是急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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