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嘴边血依然抹不干净,宝贝柔柔衣服染上鲜艳血色,他竭尽全力将柔柔抱到屋里,安抚着哇哇大哭柔柔,
却听柔柔在外面拍打着门,喊着:“救命阿救命阿!”
真是柔柔!
涂佐柘迅速起身,连滚带爬跑出去,却见柔柔拍打是隔壁门,他连忙护住她受伤手,呵护在怀里,发出连串疑问:“柔柔?什时候回来?爸爸呢?你在干嘛?”
柔柔见他立刻尖叫:“蓝阿姨,蓝姐姐,救命,救命!”
眼神儿就像恐怖片里见到鬼似。
他明天有个重要会议,理智告诉他要秒入睡,但他在沙发上毫不意外地失眠,用尽办法催眠也无法进入状态。
在窗前望着深蓝画布上稀星,伫足停留会儿,又想起涂佐柘说过,他爱这座城市星空。
他再次进去望眼熟睡涂佐柘,他姿势未变,还在笑着。
也是,笑容纯粹另面,大概就是没心没肺。
深更半夜,他无法在此停留多秒,穿上外套,轻轻地叩上铁门。
秒不停。
未得到主人许可,杜哲擅自在沙发上准备入睡,他抱着手臂,眼睛里全是他往日没有防备笑容。
就跟当年在宿舍里初见样,他站在宿舍门口,颜色各异补丁分布在上衣及裤子,背着军用大背包,拎着铁质茶杯,身尘土,乖巧地向他们敬礼,露出口可爱白牙,说道:“师兄们好,是新生涂佐柘!”
他从未见过这纯粹、朴实笑容,太过接地气,那股子土里土气让邓子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道:“杜哲,你看看这是哪里来土包子。”
涂佐柘迈入宿舍,南方口音软糯,故意答道:“是涂琼县来,们那边人都很爱时尚,看见衣服上这些布没,颜色搭配还可以吧?”
见里面没人应,又拨打急救电话:“姐姐,姐姐,你们来没有?不知道住哪里,呜呜呜呜呜呜”
她抽泣着不停地拨通杜哲电话,传来都是关机提示,涂佐柘对她系列行为反应很慢,直到嘴边血滴在她睡裙上,他才反应过来是嘴角血吓到她。
连声说着对不起。
他将手背当成抹布,用力抹着唇边。
手背不够,T恤来凑。
零落灯,开阔路,敞开窗,疾驰车身,将他思绪,扫荡得干二净。
涂佐柘梦见全身细胞都成战士,手拿长戟,狠狠地往他身上戳去,他边笑着喊说梦里才不怕你们呢,身上血冒得欢快,他说都是假都是假。
被柔柔叫醒时候,他还在跟战士“打仗”,听见柔柔痛哭,立刻睁眼,身边却个人都没有。
柔柔昨晚又没回来,是不是想得发疯,出现幻觉。
想躺下去再睡觉,觉察嘴边湿漉漉,往嘴边抹去时,手背片血红,他随意将血抹在T恤上,准备迅速进入状态继续“打仗”。
邓子朋笑得无法自拔:“信你鬼话!”
连平日里不苟言笑杜哲也笑两声,全校都知道这个寝室里住着人物,而这个新来小师弟,笑容明亮,毫不怯场。
那时他傻傻以为,在涂佐柘眼里,没有贫富之分,也没有阶级差异。
可谁又能料到这切都是伪装呢?
所以今晚梦中笑容,是不是也是伪装成习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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