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哲盯他眼,也不再坚持,叮嘱柔柔两句便拎起外套出门,涂佐柘见着他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里,手疾眼快地将衣服再塞回到床头柜。
蓝非直站在门口,杜哲出来时,蓝非拦住他:“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“蓝小姐?”杜哲伸出手礼貌交握,笑得文质彬彬:“非常感谢昨晚你照顾女儿。你赶时间吗?如果不急,想先去跟医生解下涂佐柘情况。”
蓝非让开位置,朝他笑:“等你回来。”
杜哲轻叩房门,毕恭毕敬地进去,医生年纪颇大,对涂佐柘态度颇有抱怨,忍不住絮絮叨叨:“所有病都不会是时兴起,全都是日积月累形成,他生活习惯不太好。”
地在这里等你回来阿,待会还要写故事给哥哥姐姐们看,你跟爸爸出去玩吧?”
杜哲拎着外套站在原地,眼神讳莫如深,着眼在他烫伤抠烂手背,唇瓣紧紧抿着,随着眨下眼睑呼出口气,两步走到他们面前,从他怀里抱出闹腾柔柔。
涂佐柘顿时两手空空,向上朝他望眼,杜哲面无表情形态刺在心里,他本能地更迅速地朝下望着地板,紧张地抠住掌心。
完,完,是不是又做错什,惹得他不高兴,连抱柔柔都不行。
杜哲看不透他战战兢兢,感受到扶着涂佐柘起身时颤抖与战栗,看得出来他很努力站立,却次次地滑行,他脸上出现抹窘迫笑容,羞怯地低下头:“对不起阿,腿也不知道怎,要不,你先带柔柔出去玩?”
掰着手指根根地数落着:“你看阿,熬夜少不吧?吃垃圾食品是不是?有病也不去看医生,自己买药,他知道对症下药吗?没有常识,这回吃过量药就进来吧!”
杜哲听得认真,随后问道:“他这个要怎治疗呢?吃过量药,是这次住院直接原因吗?”
“这次替他洗胃,下次再来就救不活,就没见过这爱钱,进来时候就扒着栏杆不愿下床,要求们按小时收费,手术中打麻药,中途还晓得醒来问们收便宜点行不行。”医生推推眼镜,说道,“算多嘴,多关心关心孩子爹地,看你女儿慌,哭得都快晕过去。”
听完医生叙述病情,杜哲礼貌性地略微颔首,缴完费用,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坐着。
双手抵着膝盖,忍不
柔柔立刻哭喊,揪着杜哲衣角,道:“爹地,不去!爸爸也不要去!”
杜哲没有答话,将外套丢在床上,干脆双臂架起他胳膊,传来重量却轻得让他迟疑。
涂佐柘很不要脸地感受着与他片刻接触,被强有力臂膀环绕,不过两秒便见他动作停顿,连忙才醒悟过来,也许人家并不想跟他太多接触,连忙说道:“你累吧?太重,哎,可能就是比较容易发胖吧,是不是耽误你时间啦?你想带柔柔出去玩就出去玩吧,待会就走,要不在柔柔病房里等你们回来。”
“没有打算带她出去玩。”杜哲罔顾他话语,扶稳后倒杯温水,放到他手里。
杜哲话语里不含温度,面无表情地动作着,涂佐柘像是躯体僵硬雕塑,被杜哲端放在床上,在杜哲想要掀开被子时,涂佐柘死死地压着不让他动,小声说道:“不想盖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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