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叮嘱醒来后必须要叫他,杜哲应声,身后门随风合上,光亮也随着转动角落逐渐缩短,门板轻轻晃
杜哲轻轻地自嘲声,初次见面蓝非便对他定位如此准确,跟涂佐柘熟络程度绝对不止她口头所述简单,并且这张纸条竟被她保存如此之久,当真出乎他意料,会不会是别有用意?
插在裤袋里指尖触及绵柔质感,思绪却飘极远,涂佐柘应该没必要特意去找张几年前日历,再制造陈旧痕迹,接着交由蓝非手上转交给自己。
假设蓝非所言非虚,那,杜哲习惯性地将问题总结为:第,涂佐柘曾经遇到过麻烦。第二,他曾经遇到过麻烦不小。第三,是谁在找他麻烦?
她方才提过字眼里有“混社会”,但涂佐柘又是什时候跟那些人牵扯上关系?
在那件事之前,还是之后?
,会帮你拿下去。
蓝非转头坚持道,必须报警。
涂佐柘见她异常坚决,挠着自己脑袋不知所措,叹口气说道,对不起阿,是太过自私。
蓝非有能力将这件事讲述得声情并茂,给涂佐柘这个人物增添几分悲惨色彩,但从涂佐柘寥寥数语中,她深知杜哲理性之极,如果增加无谓形容词,反而显出这件事不真实,她只能以最简单最客观叙述,告诉此刻安静坐在旁杜哲,涂佐柘曾经孤身人承受过情景。
“总之,想这件事,你有必要知道。”蓝非示意他望向手中纸条,说道,“现在,选择权在你手上。”
虽对此事有浓重疑惑,但谜团时半会儿也解不开,有条不紊地处理完手边事情,方回到病房外便被护士拉住。
护士脸怒意,说病人不合作,已经离开去女儿病房,护士跟过去后固执地不让她扎针,满脸笑容但顽强抵抗,杜哲耐心听完,寻求护士谅解,给涂佐柘办理转病房手续,将他和柔柔安排在同间病房。
再次进入病房时,厚重窗帘隔开屋外阳光,房内无丝光亮,柔柔正躺在涂佐柘胸口酣睡,受伤手臂被涂佐柘握紧在被子外头,后者睡姿僵硬背对着门口。
杜哲本是领着护士进去打算给他强制治疗,但在推开门霎,迎接而来是熟悉黑暗,闷不作响窒息,仿佛置身在巨大黑箱子里。
他不自觉缓缓停住脚步,愣愣,回头对护士笑道:“抱歉,既然病人睡,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。”
话已经说完,目达成后,蓝非也不想再浪费时间,她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说道:“你们之间问题,他没跟说过,依照他个性,也推测出来,这个故事你没听过。”话锋转,说道,“说起来,挺喜欢涂先生,至于是友情,还是爱情,觉得应该有很多时间去探索。”
杜哲收起纸张,也站起来,片刻冰霜过后,露出礼貌微笑,道:“谢谢你今天所做,很高兴涂佐柘能有你这样邻居。”
“以后见面机会多是。”她露出抹人畜无害微笑,五指拨浪似张扬,“再见,柔柔爸爸。”
杜哲未出声回应,笑着礼貌点头送客。
“柔柔爸爸”这几个字非常值得回味,蓝非绝对不是个简单女人,几个字便完美地分析出他和涂佐柘之间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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