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倏尔停留在这短短几个字,像是涨潮大海猛然冲进干涸身体,给予枯竭心脏猛然击,流淌至四肢百骸,灌溉入贫瘠土地。
他恋恋不舍得摩挲着屏幕上只言片语,而后小心翼翼地颤抖地贴紧自己脸颊,久违温度像是星星点点小火苗,在久居极寒之地燃起,温度掐刚刚好,让他心异常安定。
他笑着吻吻屏幕,双手合十虔诚感恩。
谢谢你,杜哲。够,只要这样就够。
***
——明天面谈。
他叹口气,迅速回复:“好!”
——没有休息?
“她睡觉!放心!”
——晚点会有汤送过去。
得发疼胸口,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,但他惊喜地发现,喝东西时胃没往日那疼,他怅然地咽下果汁,心满意足地捧着杯子,草莓果然怎做都好吃。
而且确实真很甜。
杜哲买哎,能不甜吗!
小杨完成任务便收起手机离开,柔柔却不知道想到什,小手抹干净病服上红色果汁,扁着嘴巴趴在他怀里掉眼泪,不是以前那种哇哇大哭,而是瑟缩着任眼泪滴滴答答,任涂佐柘如何逗弄都不说话,沉闷得不像是个五岁小孩。
涂佐柘心疼得不得,但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情况,他猜想着最近事情给她太大冲击,以至于让她装满腹心事。待柔柔红肿着双眼入睡后,在静谧中想想,抓着头发苦思冥想,情不自禁地按着手机控制键,开开关关。
“人有三急,你先过去,去个厕所。”邓子朋将礼盒全部扔给邓家豪,飞般速度奔向厕所,邓家豪哭笑不得,只好个人提着两大袋礼盒来到病房门口。
坐在门口小杨说他们正在休息,邓家豪解释他是涂佐柘朋友,小杨让他先坐在沙发上,大概还有十分钟他们会起来。
本在沙发上坐着邓家豪走进去,发现涂佐柘在被窝里抖个不停,这时才发现他竟然也在打针,他不自觉地嘀咕道:“父女生病都赶块儿,他怎在抖阿,是不是冷?”
他想探探涂佐柘体温,双手摸他手腕,冻得立马想缩起手,结果却被涂佐柘把抓住,软软地拖着他手摩挲自己脸颊,笑嘻嘻地重复
“好,会给柔柔喝!”
——有两份。准备开会。
两份?柔柔喝得这多吗?涂佐柘正准备回“明白!”那边突然又传来条短信。
——别担心,会想办法。
他没想到会收到这样回馈,突然间只剩下怔愣,不知道该有什样情绪和表情。
屏幕明暗交替,衬得他张脸雪白如纸,如果真是因为他,柔柔才变得如此沉闷,那可该怎办?他真点儿……点儿都不愿意失去柔柔,连这个可能性百分之都无法想象。
最终,他也只能顶着有可能会失去柔柔可能性,抑或是会让杜哲误会故意以柔柔为借口引他注意,给杜哲发去短信,告诉他柔柔最近种种异样情绪,其中大篇幅是自认错误和自责,言明可能是让她见到太过“血腥”画面。
毕竟比起失去柔柔,他更怕柔柔情绪不稳定是因他而起。
未来要是再产生些什童年阴影,他真是以死谢罪都不够。
半个小时后,那边发来回复短信,言简意赅,只有四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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