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顶走杜哲纹丝不动,本想冷眼旁观涂佐柘如何面对最讨厌洗衣服,可他手实在肿得不成样子,手背鼓出大块,动作十分缓慢,污渍顽固依附,毫无起色。
这多年,点进步都没有。
杜哲将他手从水里拎出来,拿干净毛巾擦拭干净遗落水珠,淡漠道:“柔柔喊你。”
涂佐柘瞬间往外侧耳,他是聋吗?怎点儿都没听见。
“爹地——!”声音之洪亮。
不过柔柔语言能力确实是非常强,大概是遗传杜哲强大语言基因,人家小孩说话第句不是喊“爸爸”就是喊“爹地”,他柔柔厉害,喊是“爹死”,无奈捂脸。
后来,他仔细思考下,大概是他经常对柔柔说“爹地累死,爹地真累死”,可是这个句子对九个月她来说太长,于是,她干脆简化成“爹死”,哭笑不得。
父女俩吃完早餐,杜哲还没过来,再不吃早餐就凉,涂佐柘赶紧起身到洗手间:“吃点早餐吧?要是不想在,可以出去……”
杜哲手上拎着那件,如果他没看错,就是泡好几次依然残留血色卫衣。
糟糕,衣服忘记洗。
,道,“吃点早餐吧?”
柔柔从塑料袋里左挑右捡,拿出个最大往涂佐柘嘴里放:“爹地吃~!”涂佐柘看见巨大馒头整个人都不好,心里发怵,顺手接过往柔柔嘴里放:“柔柔先吃。”
“爸爸也吃~!”
杜哲宠溺地摸摸柔柔小脑袋,眼睛深邃如星,温柔笑道:“你们先吃。”
唉,肯定又是因为自己坐在这,杜哲才不愿意吃早餐。
“?”涂佐柘揉揉耳朵,深觉莫名其妙,这是信号延迟节奏吗?今天是柔柔拆线大日子,可别出什大事,他边赶急赶
正在搓洗脏衣服杜哲,侧头挑起眉头问道:“待会医生就要来给你打针,柔柔也要拆线,你还去串门?”
“好……好,不去,”涂佐柘站在杜哲身侧,低着头望着杜哲浸泡水中塑胶手套,道:“自己来,自己来,你去吃早餐,你好憔悴,很久没休息吧,公司……”
杜哲正在搓洗手停顿,涂佐柘大脑短路,意识到又说错话,不应该提公司任何事,连忙简单粗,bao地深入盆中,夺过泡着脏衣服盆,牢牢地握着双侧,将杜哲顶到旁,说道:“你去歇会儿吧,眼睛里都是红血丝。”
真让人心疼。
肿成猪蹄双手伸入盆里,遇水便像在冰中垂钓温度,分钟过后手便又红又肿,大夏天,怎洗出冬天感觉。
他想跟柔柔说自己先离开下,柔柔却像个监视敌人小战士,只要他开口想说话,柔柔手里包子就塞进嘴里,嚼动满满大口菜馅儿包子,鼓动两颊根本没有时机说话。
吃完整整两个大包子,柔柔“嚓”声用吸管戳开豆浆,递到面前要让他定要喝完,检查完干干净净瓶底之后,才拎起自己大馒头,放到嘴边咬口,像老大人似摇头,无奈道:“爹地,为你吃饭,真是操碎心。”
涂佐柘先是愣半晌,随即不自禁地发出哄笑,道:“天呐,这个到底是谁教你。”
柔柔瞄他眼:“爹地教哦。”
涂佐柘啼笑皆非,他啥时候教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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