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丸在水中溶化很快,微微酸苦在口腔里发酵,他仰头望着空白天花板,意图让药液依靠惯性淌流而下,只要顺利进入喉咙,再进入胃部,随着血液流转身,就不会留下激|情罪证。
“咔嚓”声,来人推门而入。
杜哲托着碗热腾腾面,看见涂佐柘左手紧紧握着杯水,银亮色药板边缘戳着他掌心,朝上仰着头,喉结上下滑动,似乎在努力吞咽什东西。
涂佐柘听见门边动静吓跳,余光向杜哲瞟眼,便紧张兮兮地用力拍胸,让口腔里药液快速滑入
小涂涂软硬,硬|软,昨晚也是出不少力,现在毫无活力地垂着。
苦思冥想十分钟之后,光亮再聚集些许,窗外阳光透过漏出窗帘缝撒到地板,脑袋转周,靠着微弱光线再次确认屋里真没有人。
扭开床头灯时,手边触及不明物体,欢愉过后地方火辣辣,双腿还缩在被子里,他艰难地坐起来,稍稍靠侧坐在床头柜,视线中本无空无物床头柜放置着杯水和板药片。
他拎起看,不由得苦笑。
杜哲真是心细如发,还贴心给他准备紧急避孕药,昨晚两人都冲动,没有准备任何措施,幸好他还记得买这个好东西来补救。
夜之间,“朋友”变炮友,炮友还是前男友。
也是没谁。
涂佐柘醒来五分钟里,满脑子就这几个大字。
也不知道现在几点,他试图挪动身体起床,浑身酸疼,羞人部位更是饱含热辣辣胀痛。
手臂触碰到范围内空无人,触及冰凉柔滑被褥,眼前片黑压压色彩,想到杜哲便垂头丧气,想着,昨天当真太冲动,爽是爽,现在好,爽完以后毁杜哲清誉,让汪希和杜哲该怎办?
不过,杜哲担心大概是多余,医生说过他当年生产损伤过重,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孩子,他当时听见这个诊断,真是本能谢天谢地,光养柔柔个就已经把他榨干,再来个他可招架不住。
再说,杜哲那时消失不在,都不知道什时候会回来,他跟谁生去?!
白色扁平药丸被透明塑料包裹,他颗颗慢慢掰下来,不会儿掌心里就躺六七颗白花花小圆粒,使用说明写六个小时内次吃三颗,十二个小时内次吃五颗,他也不知道过几个小时,反正板吃完应该会比较保险。
他仰头饮大口冷水,掌心里药丸部倒进嘴里。
却怎都咽不下去。
他害得杜哲被迫“出轨”,杜哲不会以为他是想上位吧?
脑子里混乱无比,昨晚当真被欲望冲昏头脑,狠狠地甩自己巴掌,苦恼自己当真是个下半身思考动物,给杜哲惹**烦。
但现在后悔也没用,该如何补救才是当务之急。
身体缩成团,藏在被子里,只露出双眼睛骨碌碌地转,待眼前稍稍回来些亮度,隐约能见屋内摆设,明白自己正处于他前晚入睡主卧,他习惯性地挠着脑袋,点儿都想不起来是怎从杜哲房里回来。
昨晚杜哲折腾太狠,涂佐柘惊觉他口味当真变不少,被他折腾得后半段记忆根本想不起来,离他记忆最近部分是杜哲下面堵着他后面,按着他肩膀往墙上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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