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。”涂佐柘眼里风景被打断,转过头去看更美风景,杜哲手上把玩着体温计,他问道,“怎?”
“你昨晚问些问题。”
不会吧?!他昨晚到底做些什阿?!涂佐柘手臂上顿时泛起鸡皮疙瘩,心里冒出许许多多问号,想起以前也有过断片记忆,但他敲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到底问什,只好紧张地试探道:“问什?!”
不会真说很多不该说吧?!他立即说道:“你不要当真,经常做梦会胡言乱语。说什你都不要放在心上!”
“你问”
“你坐着吧。”杜哲在他卧室最底下柜子拿出体温计,示意他夹在腋下,到厨房倒杯热糖水,放在床头柜,说道,“你还没想好换哪里房子,就先把现在住卖?”
涂佐柘怕被他看出破绽,低下头去尴尬地笑道:“不卖哪有买钱。”
肚腹已微微隆起,对腰要求变高,直直地坐会儿,整个后背都在胀痛。他忍不住两手抵在身后两侧,撑住腹部挂起小球。杜哲坐在他旁边,两手捏着测量后温度计,翻来覆去地捏着,也不知道在想什。
窗外风雨肆虐,涂佐柘甚至能看见雨滴随着狂风,斜斜地抵在玻璃上,就像个小人儿,被天外高手打飞到这里,五官贴紧玻璃缓缓地落下。
啪嗒,啪嗒,啪嗒。
换房子。”
静下来,涂佐柘才发现两个人躺在床与墙缝隙,他位置底下铺上小毛毯,杜哲背后抵着床沿,另侧墙边围圈棉被。
他真点儿都想不起来,这些是不是他昨晚布置,可是他昨晚明明睡在床上阿。而且那时候,杜哲也还没回来。他苦恼地摸着寸头,所以这切到底是怎发生?
他是不是做很多越界事情阿?
当真完蛋。
杜哲把玩着温度计,像是思虑许久,才刚刚冒头三个字,却被手机铃声打断,杜哲望眼,屏幕上显示是蓝非来电。
谢天谢地,这个电话来得真及时!涂佐柘紧张地傻笑着,自动挪开点位置:“你先接电话吧!”
杜哲本想挂
滴又滴。
他这路走得好匆忙,从来都没好好地看过沿路风景。
涂佐柘心里明明知道杜哲不喜欢跟他坐在起,可他身体却自动屏蔽应有自知之明信号,没来由疲累、困倦战胜理智神经,他厚着脸皮,在这里、在他身旁扎根。
他养分正坐在他旁边,也静静动不动,散发出呼吸规律熟悉,他喜欢人,在这卧室里与他同透过这方小窗,看外头风吹雨打,穿不过里面室暖意。
“涂佐柘。”
涂佐柘昨晚在天台吹整夜风,杜哲见他脸色苍白,额头上冒着汗,担忧他会感冒,手背贴紧他额头测量,非但没有发热,还冒出股打开冷藏室冰凉,他准备起身去药箱拿体温计。
想起方才涂佐柘想卖房话题,心上疑虑,问道:“想换去哪里?”
涂佐柘鼻尖、嘴角被风吹龟裂,他不停地摸着又痒又痛鼻子,似是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,便抬起头仓促地笑笑,说道:“还没想好。”
他扶着墙边起身,微微挺挺腰,说道:“去给你拿药擦手臂。”
瘦削身板开始凸显小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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