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佐柘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你会说撒谎。”
“那你对说过很多谎吗?”
涂佐柘点点头,尴尬地笑笑,小声说:“很多。”
那段录像让杜哲回忆起太多,例如从前活泼好动,动不动就露出口灿烂笑容涂佐柘,此刻面色苍白,乖乖巧巧地像个小孩,认真地回答他问题,杜哲抿抿干涸嘴唇,温声道:“那你不要再骗,好不好?”
涂佐柘再次循环,“可是你也不信,你分不清,说哪句话是真是假。”他突然笑笑,半边脸藏在棉被中,不好意思地笑道,“不怪你,有时候自己也分不清。”
涂佐柘想,好吧好吧,非要提醒婚姻系统上没有他。
杜哲点点头,没有再说什,医生再说些叮嘱事情,似乎都神游在外。他情不自禁地问句,他来就医时,身上是不是很多伤痕。
医生朝病床上病人望去,系统上那样诊断图,怕是辈子都不会忘记,点头道,是。
杜哲痛苦地掌心覆面,那段录像录制时间,涂佐柘怕是已经怀上柔柔。
他无法想象下去。
可以把上面汪希名字换掉,自己做个留纪念吗?
哼,到时候他还要P个结婚照,超帅那种。
他也不知道跟医生聊什,就像老旧电视机,本来眼前也是黑下,白下,模糊印象过后,又身在病房里,费劲地睁开眼睛,四处都是白色,肚腹还是硬硬,医生好像在旁边跟杜哲交谈。
医生说话时候,杜哲视线直没有离开过涂佐柘,他面色苍白,睫毛轻轻颤动着,可是,他没有打呼噜。柔柔说过,睡睡才是打呼噜。
他不是在休息,他是晕过去。
杜哲望着涂佐柘开启嘴唇,再次像昨晚在天台样,絮絮叨叨地说着很多事情,很多他没听过故事,涂佐柘最为固执事,是遍又遍地祈求,祈求他不要跟汪希
医生走后,涂佐柘使尽所有力气,睁开眼睛,扯着杜哲衣袖,说道:“不好意思,你凑过来点,跟你说点事情。”
杜哲蹲在床边,伸着耳朵过去,温声道:“你说。”
“知道你跟汪希要结婚,请柬特别好看,真。没有故意要拿小孩威胁你。你可以去跟汪希结婚,孩子,你想要话,会生下来,你要养,就会养,嘿嘿。”
很长段话,涂佐柘说很久,杜哲耐心听着,听这每个字在诛心。
杜哲摸着他额头,轻轻地拍着他背,安慰道:“你累,快睡吧。等你睡醒,告诉到底发生什事?好不好?”
医生说,现在孩子保住,现在如果选择放弃孩子,有百分之六十几率失去性命。
涂佐柘想,这样还能保住,这两个孩子真是命大。
杜哲说,会说服他,留下这两个孩子。
涂佐柘听着就头疼,养娃费钱费精力,还次来倆,脑壳疼。更何况杜哲都要跟汪希结婚,多两个私生子是起养还是自己养,这是道无解题阿。他只知道,无论如何,钱包都不会再鼓起来。
医生说,杜先生,实话告诉你,之前病人有过独自就医生产记录,那次生产给他身体带来极大损伤,但是由于婚姻系统上面没有你名字,其他病情属于个人隐私,不便透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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