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娃娃倒是挺可爱,大眼睛转哟,见谁都要喊声,跟小佐小时候样样,机灵聪明咧。”
县长语气焦急又无奈,说道:“还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学坏,问他结婚没吧,说没,问他没结婚哪来娃,他又说自己养,哪里能这样呢,你说是吧?说他两句,他就笑笑不愿说,问他爹回来过没?他爹都傻咯,谁都认不出来,被城里领导送回来,说是走丢,人是傻傻,谁都记不清,就记得喊小佐。”
王经理问道:“涂用直在这里吗?”
“涂用是四、五年前回来嘛,来就没走,又不知道小佐在哪,们轮流照顾,后来小佐不
“是阿,他摊上个不好爹,三四岁,哎哟,”县长比个高度,说道,“就这高,就被他爹牵着到处做工,这娃好哇,勤奋,又不说苦,成天里就知道傻乐。”
“们这里穷,也晓得疼娃,冬天里娃都不让出门,就涂用懒,使唤他出去帮忙,衣服都不给多穿件,让他来干活,这娃路跑到家,问能不能借件衣服给他穿再干活,外面可冷可冷。”
“夏天也是,晒得皮都掉,块块掉阿,啧啧啧,夏天过去都不知脱几层皮,他爹也不知道给上药,说晒晒更结实,们都是看不过眼,给他点药,真没见过他爹这懒这狠心。”
县长声情并茂地演绎着儿时涂佐柘,在逼仄空间挥动手臂,不知不觉便碰到摇摇欲坠桌子,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,杜哲定睛看,垫在桌下纸张便露出角。
王经理位置最近,捡起几张,杜哲夺过来,看上面字。
成通往苍白无力入口。
可是这里有涂佐柘过去,杜哲情不自禁向前步。
县长打开门,迎着他们到里面,介绍道:“这里就是小佐家,很久没人来。”
迎面而来灰尘让几个人同时咳喘,杜哲掩着口鼻,扬去面前灰尘,看清灰蒙蒙屋里。顶上泥瓦缺几块,每块缺口下面都有小罐子,里面盛着水已生出青苔。
两张自行制作木床并排放置在两侧墙边,张不及膝盖高小桌子放置在门边,桌腿缺失段,底下垫些茅草,整张桌子仍然摇摇欲坠。
“这娃会读书,认字快,柜子里书,他就喜欢重复看,”县长望着他手上那叠褪色奖状,“奖状拿好多,以为都拿走,原来都垫在这呢。”
奖状上书写学期直延续到初三,县长两手交握,感慨道:“当时,他爹带他去城里嘛,上完初中就出去咯,后来就没怎回来过,唉,就考上大学那时候,还有……还有三、四年前带着个娃娃回来过趟,瘦哟,都不成人样。”
县长轻轻叹气摇头。
王经理快速记录,问道:“三、四年前,回来过趟?”
“是阿,也不知道怎,瘦脱相,干巴巴。”
除此之外,没有其他家具。
家徒四壁,不过如此。
县长见到杜哲擦拭桌子动作,便忍不住介绍道:“这张桌子,还是送他呢。”
杜哲朝他望去,县长感慨道:“那时他到家干活去,看到这张桌子修不好,问能不能白干半天,把这张桌子拿回去。他可爱学习,是个好娃娃。”
“干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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