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聊天记录从五年前十月份开始,算起来,柔柔大约四个月大,涂佐柘发几篇初稿让编辑试读,编辑却说他之前涉嫌抄袭,谁都不敢收。
涂佐柘没有回话,过几天又另外发几篇新稿发过去,编辑这次说他笔名已臭名昭著,签合同时便约定好是代替他人书写。
正待杜哲思索着涂佐柘怎可能会答应这样无理要求,下栏却显示涂佐柘连连发送三个好,大堆谢谢跟[/抱拳]。
除当年签订电子合同,杜哲还在电脑里找到授权委托合同,内容为委托XX律师事务所指派章律师处理著作权纠纷及名誉权纠纷,他想想,拍下来发给调查公司。
文件夹里有张所谓抄袭扒皮贴,里头有些骂他截
想要将面前人看得更真切,想要给他点轻声安慰,身体缓缓动动。
涂佐柘身上未添棉被毛毯,仅套上几件单薄外套,以跪姿膝盖落地,手腕被自己拉住按在心上,让他迫不得已挺直过度劳损腰,大半边身体趴在床上。
露出截手臂露出昨日尚未浮现陈年淤伤,握着手腕泛着圈红,指尖失血泛白。
涂佐柘手腕被松开时,眨着眼睛,轻轻咳两声,重复念叨着二三,有蛋糕,非常努力抬起眼皮。
杜哲根本无暇顾及他为何会在此处,只感受到他因寒冷而发抖身体,不顾他似有若无挣扎,打横抱起,轻轻放在床上。
是忍不住盯着他瞧,连做梦都这好看人,到底是什神仙阿。
他定是下凡来。
想想也是,这等凡夫俗子,怎可能入他眼,肯定是上辈子欠什东西,这辈子不得不过来偿还。
杜哲真好倒霉阿,他迷迷糊糊地想着,老天爷和上帝,无论杜哲欠什东西,他都不用还啦,舍不得他在梦里也这痛苦,定要帮保佑他阿。
他直祈求着,好像听见老天爷回句诺,上帝应句YES。
涂佐柘实在太困,神智催他杜哲已经醒来,应当立刻离去,藏在神智下渴望却化作小恶魔,拖住他跪麻双腿,眼皮眨几次又想阖上,迷迷糊糊地想说句话,杜哲已经将被子盖到他身上,从背后点点贴紧,瘦削身躯被牢牢地揽在怀里。
“睡吧。”
涂佐柘乖乖点头,听闻呼噜声响起,杜哲悄悄点开未阅读短信。
调查公司已找到当年涉嫌抄袭事件,差点授权委托成功律师。
昨天晚上,他修好之前涂佐柘摔坏电脑,通讯软件自动登录他账号,点开常见联系人,翻阅这几年两人聊天记录,越看越心疼。
真乖。他放心地笑笑,放心地进入温柔乡。
蜷缩着杜哲微微眯着眼,梦里投下片阴影,上方朦胧轮廓里如蒙轻雾,笼出清秀眉眼,少年笑容慢慢后退,在他面前从耀眼至熄灭,无论是白日灿烂阳光,抑或是夜里光中投下阴影,涂佐柘是他生命中从未缺席光与暗。
真正醒过来时候,微开门缝细长光亮延伸至面前,小束微若萤火光亮落在圆圆脑袋上。
犹如聚光灯映在舞台上正唱独角戏演员,无平日欢快奏曲,安静无声中,瘦削单薄身体里数不尽落寞,从里而外缕缕地散发。
伴随着他不合时宜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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