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好多年,从见到你第面开始,日里想,夜里也想,以前是不能,现在是你不想。
可是会等你,等你辈子
——你终于回来,阿哲,你迟到哎,们柔柔都两岁啦。
话音未落,生怕梦境溜走,涂佐柘再次急切地吻上杜哲,落下吻细碎绵长,微微发颤。
随着逐渐贴紧唇瓣,杜哲积压情绪瞬间爆发,湿润眼眶划出泪滴,浸入枕巾,回应着他谨慎苦涩吻。
沉浸在温柔乡里涂佐柘,依然紧闭着双眸。他感到不可思议,舔舔嘴唇,过会儿才显露出喜滋滋神情。
——跟真样哎!
不会没有时间,对吧?
熟睡涂佐柘几乎是立即停止呼噜声,含糊着应道:“嗯嗯,你说什都好!”
回应完这句话,涂佐柘便打开话匣子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跟那晚在医院里成功拨通本无人接听电话样。
——杜哲,你终于回来,,真好想你。
杜哲闻言,搂得更紧,吻在他发根泛银头发。
点点靠近,与他紧紧贴合,手掌随意碰触地方,都是把碰就碎骨头。
杜哲曲起手指,指骨触及成冰,从他圆圆后脑勺开始,他淤青浮现脖颈,他凸起节节背脊,那发出微弱呼吸胸腔,那曾经线条饱满臀部,杜哲阖上双眸,慢慢感受着这副躯体,试图唤回往日记忆。
可是没有。
他圆圆脑袋沾在枕头上,两只手掌贴紧放在脸颊旁,凸起蝴蝶骨在衬衫上勾勒痕迹,脖颈上细长血管异常清晰,陈年淤伤颜色比前几日深。
杜哲日比日恐惧,待陈年淤伤爬满涂佐柘肌肤,他该如何面对这写满罪行证据?
他笑眯眯地张开双臂。
——再给你个机会,抱抱,快点快点!
杜哲再也控制不住,哽咽着将他搂入怀里,不顾热泪沾湿嘴唇,竭尽全力,如同对待易碎瓷器,近乎虔诚地包围着,点点,吻着他耳垂,他额间,他脸颊,他眉眼,他鼻梁,来来回回,遍又遍。
他抵着对方额间,揽着对方腰身,轻声喊着对方名字,生怕对方听不见,喊声又声。
真想跟你结婚。
“小傻瓜,也很想你。”
——今天做梦怎还带声儿?跟真样,好好听阿,嘿嘿。
“阿佐,是,回来。”
——老公,你回来啦!
睡梦中涂佐柘再次嘿嘿笑两声,扶着发疼腰,慢慢翻转过身面向杜哲,依然紧闭双眸,瘦弱手腕在空中摸索半天,掌心捧住温柔热源,扬起笑脸,毫不犹豫地吻下去。
如今涂佐柘每每见他,便是脊背僵直,全身细胞都充斥着紧张,小心翼翼地回话,高兴和伤心都不敢显露,像是名生怕说错话便要受到老师责罚学生。可他又何尝不是如临深渊,谨小慎微地对待他战战兢兢。
他无时无刻都在害怕,他怕句为时已晚,便却这段感情,根本没有机会补救。
半月前那次求婚,他也没想过涂佐柘会答应,轻而易举原谅,对于他们来说,都不是真正释然。
他只是在想,他总该做点什。
杜哲散去乱七八糟念想,埋在他肩窝处,小声道:“不要躲着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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