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星纯接受这个提议,抽噎不停,断断续续地念出手机号码,涂佐柘颤抖着手指,个个号码按完。
——竟然接听,他时之间都没缓过来,自己老公拨打狂挂断,陌生人拨打和蔼可亲,这是什操作?!
所以,当年换个人打杜哲电话,他会接起来吗?
他抓紧时间发出连串问号,尽量让声音洪亮有力:“你是不是白星纯先生啊?你老公要生你知道吗?在第二人民医院,他很害怕哎,你赶
他脸圆润些,看起来更加减龄,腹部凸出着小球也挺壮观,此刻愁眉苦脸抱着肚子,小声啜泣,哭花小脸。
涂佐柘观察许久,没敢搭讪。可过半小时,室孕夫就他俩旁边都没人,仔细想想,分给他瓶红牛。白星纯泪眼汪汪地望着他,涂佐柘想着跟他说会儿话,可以让他没那疼。
“你要生啦。”
白星纯啜泣着点头,肩膀耸耸,红肿眼睛里泪光闪闪。
“待会就会有个白白胖胖女儿在你怀里哦!”
宝宝们早产,已经打促肺针,目前体温38.5℃。
他没力气说话,从塑料袋里掏出瓶红牛,屏气缓过密集磨人阵痛,使劲掰断易拉罐口,迫不及待往嘴里怼,湿润干涸许久唇瓣。
味道不怎样,他想着。
有过次生柔柔经验,知晓必须要保持体力,有经验他在片鬼哭狼嚎之中,众目睽睽之下,慢里斯条地吃起小面包,咬口缓阵,尽管冻过小面包像极没有味道冰雹。
隔壁产夫在吃热汤面哎。
最后根弦掰断,白星纯不知道想到什,忍不住大哭,崩溃哭诉:“跟老公吵架,他把儿子带走,追不上,给他发短信没有回,也不知道儿子在哪里,好担心……担心他们……他又说喜欢女儿……这次会陪……总是骗……现在都不知道他去哪里……好疼……”
好像说错话,哭得好可怜啊,搅得他鼻头也发酸。待缓过阵冗长宫缩,涂佐柘赶紧伸长手给他递纸巾,安慰道:“他会儿就会来啦。”
白星纯不停拨打电话,放在耳边,又失落地握紧,枕巾湿很大片,护士过来凶过他几回,让他保持体力,别在这里哭哭嚷嚷,影响其他产夫休息。
护士凶,他哭得更猛烈,边放在耳边边自问:“为什不接电话啊……好害怕啊……”
这可怜兮兮模样,瞧得他鼻头愈发酸涩,被宫缩折腾地无力涂佐柘,个没忍住,试探道:“你老公电话多少,要不帮忙打下?!”
不过,做人不能贪心,有吃就不错,吃完乖乖继续侧躺,掏出手机,犹豫很久也没给杜哲发信息。他苦恼地抓着脑袋,又分不清昨晚是梦还是真实,万他正在上班,突然问这个问题,不会让他觉得很奇怪吗?
要多分秒担忧给杜哲,肚子里小崽子们不干,隔着衣物,玩命踹出动静——医生说他皮层太薄,没有撑爆纯属幸运。
这听起来可真太特可怕,但这会儿他竟然觉得医生说没错,这劲儿,小崽子们绝对是抱着直接破肚而出决心。
隔壁床产夫离开,护士带进来位满脸泪痕产夫。
涂佐柘很意外在这里见到许久不曾见过白星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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