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导,你还不知道吧?”
杯子在桌面清脆击,陆之崡回过头来。
秘书见他视线紧盯桌上剧本,笑着解释道:“这本书原著是由杜总先生书写,当年得过首屈指国内著作大奖,而这个剧本是杜总亲自改……”
***
杜哲只希望这次,不再是场空。
他疑惑道:“杜总,向如此吗?”
秘书更换杯温咖啡放到他面前,应道:“当然不是,他先生在急切治疗部,昏迷很久,每次打电话来都说醒,实际也只是神经性条件反射,每几天总要有这通电话。陆导,接下来事情,来跟你谈。”
陆之崡捧住咖啡,热气在嘴边缭绕,闻言轻轻皱紧眉头。
先生?
原来早已成家。
“杜总,这是陆导。”
陆之崡被秘书领进办公室,对面男人正从办公桌处迎面而来,五官精致温柔似水脸太过夺人眼球,出于职业习惯,不禁多望几眼。
这几眼,却看出笔挺西装下掩盖不住由内而外透出疲惫。
出于礼貌,陆之崡收起灼热目光,敛眸微笑,两人礼节性问好,杜哲迫不及待进入正题:“剧本看过吗?陆导有没有意向拍成电影?”
陆之崡笑道:“剧本是个好剧本,但是以对你们公司解,般是投入商业快餐式电影,少有文艺片产出。杜总是商人,必须先跟你说明,拍这种文艺片,砸钱进去,收益未必可以得到保证。”
涂佐柘年前生产再次大出血,脾脏破裂后遗症复发,胃溃疡导致胃内出血,食道不明原因出血,每个症状都足以致死,短短五个小时之内,几科医生会诊治疗,期间下达两封病危通知书。
六年前,医生用台冷冰冰机器,对着不省人事涂佐柘进行录像宣读病危通知书。六年后,他也只能如当时正在录制摄像机般,将医生宣读病危通知书模样刻入脑海,将医生说每个字转化成能理解字眼,除此之外,他什也做不。
这是涂佐柘给他惩罚。
生老病死,唯有死,是永恒,是竭尽全力也无法改变。
抢救完被推出来涂佐柘,双眸紧闭浑身僵硬,鲜血却直涌
细小雨滴如天空垂落银线,微风轻轻拂过,桌上剧本随风翻飞,破旧边缘泛黄,占满涂涂改改痕迹。
风很轻,吹起页又页,微光下字句忽然鲜活起来。剧本看过许多遍,陆之崡望着翻飞页面,却隐约泛起不知名疼惜。
恍神间,风停止动作,淡淡花香迎入鼻息,剧本已被微风翻到扉页,赫然写着剧名。
——空白页。
陆之崡直不太懂,剧本里每个人物形象都极其饱满,却为何用这三个字作为书名。
“这个你可以放心,只要你愿意拍,投入资金,没有上限。”
两人正想谈及更具体内容,桌面上手机震动,杜哲见到来电显示,片刻不停立即接起。陆之崡明显见到杜哲横眉微皱,眼眸低垂,轻呼道:“他真醒?”
“立刻过来。”
杜哲连外套都来不及拎,匆匆忙忙道声抱歉,吩咐秘书过来接待,让司机在停车场准备。
陆之崡站起身,目光锁住逐渐远去落寞背影,杜哲步伐凌乱,频频望向腕表,与方才成熟稳重姿态大相庭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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