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邓家豪说道,“婚礼那回,倒是挺惊讶。听你说,他以前是游泳队队长,想看下他当年风采,才把party定在泳池。”
邓子朋也没有忘记那段经历,以前杜哲、涂佐柘和他有空便会在泳池比赛,涂佐柘赢次数是最多,甚至在某次比赛中破学校记录。
他想目睹涂佐柘当年风
邓家豪用两根手指在脑袋上面比成天线,道:“你怕是没有八卦小雷达,不过那时在医院里,有隐隐约约听见他梦话里有喊杜哲,但不敢确定,就……没跟你説。”
是阿,后面涂佐柘,他都不认识。
他大四那年出国深造,期间实验繁忙,又有时差,确实没有时间跟涂佐柘联系,慢慢,也就淡去联系想法,感情确实变淡不少。再归国时,第个想见,就是这位要强逗比小师弟。
聊天框里,涂佐柘很犹豫,邓子朋显示都是正在输入,却没有回复过来任何消息。
重逢时,涂佐柘瘦削许多,趴在桌子上影子比几年前缩小好几倍,未被卫衣遮盖脊椎骨节攀着节,脑门上奶奶灰特别显眼,用力抓着桌布发抖,连他走过去都没发现,跟他用往日力道打个招呼,他却像是被重伤似。
小孩多少有些自闭或内向,他也是第次认识这些兔唇或天生残障孩子,涂佐柘总是耐心地与他们玩耍。
刚开始花个下午,涂佐柘追在屁股后面哄,这些小孩都不会笑下,到后来,只要他去,这些孩子就扬起双手,争相要他来抱。
在回寝室路上,涂佐柘忽然说,他比这些孩子幸运太多,手脚健全被领养几率更大些,但是这些孩子可能辈子都只能在这个地方。
那时他听不懂涂佐柘说话,直到今天也不明白。
邓家豪惊呼声:“涂哥,该不会是被领养吧!”
可涂佐柘站起身就将他往怀里拽,邓子朋放心些,觉得他只是瘦点,应该没有大问题。
第二次在医院里见面,知晓涂佐柘未婚生女,听见这个消息,他是震惊、生气又有点失望,到底是什样人,能让涂佐柘甘愿不结婚,在没名分前提下心甘情愿生孩子,照顾女儿细心程度堪称脱胎换骨。
与上次见面相比,涂佐柘又瘦不少,身上衣物松松垮垮,整个人状态很疲惫。
但涂佐柘显然不愿意说孩子父亲是谁。
后来他几次联系涂佐柘,说想认柔柔做干女儿,涂佐柘都刻意转移话题,现在想来,怕是不想让人知道柔柔父亲就是杜哲。
“……不清楚,也没问过。”邓子朋忽然难受起来,“但那时开始,忽然觉得,虽然他成天里嘻嘻哈哈,但他心里门儿清。”
邓子朋对这个南方来乡巴佬慢慢改观,要是谁欺负涂佐柘,明里暗里就跑去算账,也让人落不着把柄,慢慢,大家都把他纳入伙去。
涂佐柘有回傻里傻气地问,他们仨被人起名叫三贱客,他很生气回击,杜哲哪里贱啦?
邓子朋转身就是个锤子,贱吗?!你贱吗?!涂佐柘捂着脑袋,说道,俩有点儿,他是点儿都没有,他冤不冤阿。
回忆以前故事,邓子朋突然啊声,说道:“哦,原来他从那时候就开始护犊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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