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布突然闻到阵骚味,他捏住鼻子,“你不会尿吧。”
那人抖着双腿站起来,声音像拆泡沫盒子时会发出那种尖叫声,“你会遭报应,你,你
宽帽子不甚在意地笑道,“早过去。”
诺布把瓶酒全喝光,也不知道这里面装酒是什度数,他觉得头晕感又缠上来。他把酒瓶子在手里颠颠,熟练得像玩杂耍样,动作十足潇洒。掂量这瓶子还不轻,估计卖废品时候能好好讨个价。
诺布捏着酒瓶细颈段,把酒瓶往墙上砸碎。他拍拍宽帽子,“先生。”
宽帽子回头,诺布将碎玻璃瓶插进他肩颈。
诺布松开手,宽帽子直直地倒下去,哐当,他像块硬铁板砸在水泥地上。
宽帽子笑道,“酒瘾上来?也有酒瘾,喝酒几十年,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,但市面上,不能买,甚至是墓葬坑里酒都喝过,对酒还有点拙见。”
诺布打开道门,门后是通往办公室巷子,“这边,小心。今天刚下过雨,路很湿——实际上,没有酒瘾,现在喝酒壮点胆。”
他说着便对着酒瓶吹几口,也不管之前有没有人喝过。
宽帽子轻笑声,“小年轻。见老板怕什,不用怕,人就要胆子大点,脸皮厚点,不然就只能辈子打工……”
诺布站定,侧身给宽帽子让道。“先生,前面到,你走前面吧,们老板要是先看见脸,肯定会生气。”
埋成百上千年陶器,你总要期望它破损点吧。
来人睨眼沙发上人,淡淡道:“汪宇。”
刚才还在撒泼人个激灵滚下来,沾地就成打霜茄子,蔫。
宽帽子男人并未过多关注他,向诺布走过去,温和道:“真是抱歉,今天他喝多点,马上带他离开。”
服务生感觉到诺布手放松下来,他听见诺布说:“谢谢你替解围,但你朋友砸碎们不少杯子,可能需要做些补偿。”
“你、你你干什!”
诺布回头,发现刚才宽帽子牵来条狗开口讲话,他跌倒在地上,双脚不停蹭着湿滑地面往后缩。
“只是拿回氧气。”诺布平静地回答。
“你杀人啦!你知道你做什吗,你把他——咔,你把他结果啦!你为什要,为什恨他,你是个杀人魔!啊,救命,谁来救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诺布有些生气,蹲下去对那人说,“他抢氧气,拿回来,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宽帽子欣然同意。说实话,他很喜欢这个进退有度帅气小伙子。对方可能是避免尴尬,直有搭没搭地抛出话头。
“先生,看您手腕不太灵活,是刚才哪里把您撞到吗?”
宽帽子绕绕手腕,毫不避讳地撸起袖子。上面纹着在十字架上受刑耶稣。
“这里,”他指着纹身,“以前被人咬,就直不太得劲,经常使不上力。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服务生缓缓松口气,松开诺布。
“先生,您跟来吧,带您去见老板。”
宽帽子迈出步,他并没有回头,他手上仿佛牵着条透明粗铁链,闹事男扼住喉咙咳嗽几声,踉跄着跟上去。
诺布引着他们穿过人群,随手顺桌上打开半瓶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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