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发时,诺布还没怎当回事,沈炜宁看起来也抱着玩玩心态。随着坡度变大,诺布逐渐认真起来,俯冲速度更快,对注意力要求也更高。似乎他基因里就带着对极限速度追求,滑雪板碾压雪粒,激荡而出雪沫像是加速器喷出白色气体。
沈炜宁此时会突然滑得很远,突然又靠近诺布,两人身边被风吹刮雪花搅动在起,很快又随着他动作而分开。
在前半程,两人都还能不上不下,直到遇见那个斜坡——
为尽快到达终点,诺布应该理智地远离这里。但他看见那似乎延申到与天相接台面,骨子里那点血性便熊熊地灼烧起来。诺布突然调转方向,猛地向斜坡冲去。
沈炜宁心下紧,刚想阻止他,已经来不及。那刻,沈炜宁脑子里什都没想。千钧发之际,他扔掉雪棍,脚下速度仍然不减,几乎是霎那就冲到斜坡之下。
“你——”沈炜宁自诩武艺高超,愣是没抓住蹿出门狼。他鬼使神差地摸摸脸,呆片刻,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事情后,触电般把手收回来,就像和自己生气样。
“草。”他烦躁地在原地转圈,抓起烟盒就出门。
在冰天雪地室外,沈炜宁足足抽四根烟,才动身慢慢地往滑雪场走。
今天雪道上来很多人,有人拍照有人谈情,有人昨天才第次滑雪,今天就嚷嚷着要去高阶展身手。
沈炜宁把护目镜扣下来,露出高挺鼻子和下巴。他今天穿黑色滑雪服,将拉链把拉到顶,帅气逼人,但就是看着格外凶。他毫不留情地拒绝诺布要求。“高阶赛道很危险,你不准去。”
上帝啊……服务生下意识摸下鼻子。服务生想,如果世界上真有美少男展览馆,他照片定会被馆长自私地封锁在C级金库中。
“要不你们交个朋友?”
沈炜宁冷漠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————
在谈论该怎消磨下午时光时,沈炜宁给他提供许多选项。
“诺布……”他听见心底声音响起。
诺布狠狠地摔进他怀抱,两个人抱作团向下面滚去。
世界天旋地转,唯独他这只海鸥立在浪尖。
直到撞到旁边泡沫垫,两人才停下来。
诺布心脏砰砰直跳,他睁开眼,大片金色阳光打下来,眼前是广阔干净得没有片云天空。
“滑慢点没问题,觉得技术还行。”他说,“你昨天去看滑雪吗?”
沈炜宁没点头也没摇头。
“觉得还挺有天赋。”
沈炜宁挑眉,“真?”他指向前方雪道,“在到达终点之后五分钟内,如果你也可以到,那就带着你去高阶。”
诺布和沈炜宁同时出发,黑白两道身影划破空气。
狩猎,泡温泉,去山下雪景道赛车……
诺布把举起手,兴冲冲地说:“可以去滑雪吗!”
“没有这个选项。”
诺布神情,就像是那个下雨早上,他得知这场雨会下很久而不能再出门堆雪人样。沈炜宁摸摸自己额头,确保自己并不是神志不清。他无奈地说:“去滑雪吧。”
诺布立马从懒人沙发上弹起来,“感谢金主大人!”他吧唧口亲在沈炜宁侧脸,欢呼着跑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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